魔幻象,於是陸蒼顏正色對男主道:「依這狀況,附近很有可能會有心魔幻境,你只需記得都是假的就行了,想必你年紀小,也沒那么多心魔因果纏身。」
方既白眼睫一顫,突不答反問:「那師尊可有什么心魔因果?」
陸蒼顏一頭霧水。
方既白抬頭逼問:「……可曾後悔過什么。」
高考那天沒穿幸運色外套?
啊呸!!
趕走腦中有的沒的,陸蒼顏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悲催的一生,頓時又被那十環的貸款房刷屏了。
他情至深處:「……不提也罷。」
方既白於是默默不語,跟先前兩手無意點火的樣子判若兩人。
陸蒼顏不敢打攪男主,只得也繼續挺著高深臉往里摸去。
然而好景不長,沉默和平的兩人很快就被外圍游盪的攝居傀發現了。
蘇幸一身紅裙站在最前,笑容得體大方,一副花容月貌。
陸蒼顏皺眉拔劍:「……勞駕放人。」
蘇幸吹了吹自己的指甲,咯咯笑道:「仙師可在說笑話?好不容易抓住的怎能說放就放。」
她話音落下,一盞白森森的宮燈便從虛空中一閃而出,四面壓抑的氛圍頃刻爆發,鬼嘶狼嚎不絕於耳!
「本是想把幾位拉入燈內,直接神不知鬼不覺就煉化掉呢,可惜仙師您的魂力前些日卻是忽上忽下,波動極大,這可不利於我開工啊。」
陸蒼顏拉著方既白往後退開一步,聽此不由心中一沉。
原來從那霧氣繚繞開始,眾人就已經進入重陰燈的里世界了!!!
wtf哥的劇情呢???
蘇幸打量般掃了陸蒼顏一眼,似乎頗滿意:「今日魂力倒是旺盛,不如這就煉了吧!」
她語畢,手中黑線蹭蹭蔓開,一把就從虛無里抓了眾多人出來。
陸蒼顏八風不動暗自打量,發現除了司徒躍一行人,這人群里還有不少修士和普通人。
剛被捉住的還有力氣哭鬧喊打,再久些的不是皮包骨頭,就是已經化作了森森白骨。
哪怕身死,在這不同於外世的重陰燈內,他們的魂魄還是被迫寄居在骨架之中,那滔天的怨念與恨意,哪怕隔了有三十米開外,陸蒼顏也是感到不適。
而司徒躍哪管被捆著,一張嘴也不消停,好容易被這鬼修放了出來,登時大罵之聲不絕於耳:
「賤人!!!還不快放了我!!!殺了這么多人!!!果真就是下賤地方爬出來的下賤鬼!!!怪不得你連個夢都織不了!!!」
蘇幸權作未聞,渾身鬼氣吞吐間,四下混沌空盪的場景便再次切換。
楠木高桌,屏風畫碧。
一排排侍女很快恭迎上來:「大小姐。」
蘇幸抬手,那些侍女便四散而開,每人都抓著一個人回到了當中。
蘇幸目光冰冷,抬手將重陰燈放於桌前,用力緊纏在那幾人身上的黑線,頓時就逼出了一串血珠沿絲滴落。
她抬手虛扶,那墜落的血珠便又騰騰升到半空,凝成了一絲金光流轉的氣。
被強制性奪了魄,那幾個打頭羊已是半死不活毫無神的樣子了。
蘇幸嫌棄地看了那幾人一眼,隨即一道線便洞穿了猶在謾罵的司徒躍的肩胛骨!!
司徒躍悶哼一聲,整個人哆嗦間大力掙扎,卻依舊是被那層層絲線壓制了下去。
醇紅的血液順絲淌落,很快就在地面留下一串淺淡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