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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既白看著燭火里那人發間閃閃發光的水珠,眸底試探意味濃重:「師尊打算……如此赴宴么?」

陸蒼顏也不想,如今自己半殘著,什么元嬰牌吹風機也用不了了。

雖說殼子好看怎么邋遢也好看,可原陸蒼顏是裝x犯啊!若是自己真就這么跟禁婆似的出門見人,非得把舒心度扣回解放前不可。

他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心里神煩間竟是一點炮灰自覺性都沒了:「給你一炷香,快點。」

方既白手下松了緊緊了松,終究還是從桌上撿起梳子,輕輕將身前人凌亂的發絲攏到手間,不動聲色正話反說道:「沒想到師尊竟還能有如此平易近人的……時候。」

陸蒼顏心中警戒,暗道今天丟人丟大發了,形象已經崩潰盡散了。

他冷冷問:「本座平日對你不好?」

方既白握梳子的手一緊:「……不知道。」

陸蒼顏氣笑了:「不知道?」

方既白道:「……真的不知道,弟子以為是好的,可是……」

可是那個你從不管別人如何欺負我,也從不會為我出一次頭。

這就很尷尬了。

陸蒼顏絞盡腦汁想把這一段圓過去,好在原殼表面功夫做得好,如今大錯未鑄,口頭解釋也能解釋的過來:

「……也是我剛剛帶徒弟,不知道怎樣養著才算好。這次被顧家逼下勝寒……嗯……我見得別家師徒怎樣怎樣,自忖過去對你確實是教導有余關心不足,所以……」

方既白將用靈力烘干的長發綰入冠內:「師尊怎么做弟子都認同,只不過的確如今更好些。」

陸蒼顏哼哼一聲,音尾卻是不自覺飛起一絲,哄好之意溢於言表。

替人把衣擺順便整了整,方既白退後一步:「那師尊與師叔去做事吧,弟子告退。」

陸蒼顏指尖敲著桌子:「唔唔回去吧,別以後干個什么都洛無鳶左洛無鳶右的,又不是除了洛師侄再無人管你了,急急慌慌像什么樣子。」

方既白斂去眼底的幽深:「……知道了。」

陸蒼顏擺手,斟酌著補充了一段體己話:「你如果實在太累……不想赴宴就算了,被吞進幻境里,神損失決計不小,撐不住就早點睡吧。」

方既白抬頭:「弟子知道了。」

陸蒼顏「嗯」一聲,自覺時間也不短了,轉身就出了房門。

閉上房門前他說:「走之前別忘了把燈熄了……我先去了。」

……

等到那清瘦的影子從門上柵格消失,方既白便反手熄掉燭火,將整個人都浸在日頭將西的昏黃里。

他冷笑自語:「果真是舒服日子過久了,許久沒見血,竟連心都變軟了。」

將手底的梳子用魔氣生生腐蝕掉,他垂眼看著那剩下的一個梳齒,半晌不語,還是將那一點點木齒進了懷間。

那里還有一只紙鶴,方既白心想。

就當是利息吧。

……

看著自己房內燈火消失,陸蒼顏只當男主已經走了,這會才後知後覺兩腿打戰,差點沒摔在地上。

補丁陰陽怪調:「大大,厲害了啊,拜拜都敢使喚了。」

陸蒼顏表情痛苦:「還不是那死孩子說話太氣人……瑪德現在再想想幻境里那成體白加黑,我覺得我可能馬上就要光榮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