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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桃冷靜的聲音從身前傳來,倒霉作者心底一陣罵娘,抬頭就見那女子依舊美得失真,就那么淡然用指甲滑著他的臉。

她一勾劃破寶楠眼底的細肉,反手掄圓一個巴掌,竟是重重將人扇翻在朽爛的門檻上。

陸蒼顏用著寶楠的身子低呼一聲,哆嗦間想坐起身,卻是無意蹭花了嘴角臉頰上被勾爛的滾滾血流。

周圍兩股巨力頓時將他架起來,隔著粗使仆婦結實健壯的胳膊,陸蒼顏便見程澈正被寶纓整個壓在懷里,一副驚嚇過度幾近昏厥的樣子。

沈碧桃卻是靠過來遮住了他的視線。

「以下犯上,誘帶皇子,我說寶楠,你這是想造反了么??」

陸蒼顏了無生機地走劇情搖頭,果不其然又被身後那倆仆婦重重往後一抻,竟是筆直磕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沈碧桃揚眉捧心:「果真都是攀炎附勢的狗東西!本宮一個看顧不住就在這主人門前亂吠胡叫了??」

其中一個仆婦惡狠狠說:「沈嬪娘娘,就怪您平日太心軟,像這種小賤蹄子,依奴婢見,活該殺雞儆猴用掉算了!」

沈碧桃捂唇笑著:「鄒媽媽有心了,要說宮里用來懲戒下人的法子,大多都是需要不少道具助興,可惜我如今落魄如斯,竟是一樣也拿不出來招待我的忠心人呢……」

鄒媽媽道:「這有何難,不就打殺個賤婢,娘娘您看這樣可好??」

一語說罷,這女人竟就從袖里摸出一把打磨指甲用的銼刀,一刀子便捅入了寶楠身體的琵琶骨下!

「……啊!!」女子發出一陣震顫的哀鳴,汩汩鮮血順著骨頭黏膩淌落,很快便填實了一地的磚紋。

程澈渾身不可置信地一顫,竟是已經沖出了寶纓的禁錮,聲音里滿是恐懼:「母妃……母妃!!」

沈碧桃同樣回身給了他一嘴巴:「閉嘴!!!忤逆也給我忤逆的有點底限!!為個下人如此胡攪蠻纏,我看果然是對你管教還不夠不是??」

她將程澈從寶纓手頭接去,竟是廢命一擰,軋青了他肩膀上單薄的肉來。

程澈發出一聲小獸般的哀鳴,卻只換來沈碧桃指甲下更重的掐揉。

她神色平靜里透著癲狂,聲音已是近乎尖銳了:「繼續!!」

鄒媽媽聞聲一把拔出刀子,尋著寶楠皮包骨頭的肋下,毫無憐憫又是一刀。

這些粗壯婦人凶是極凶,可罰人的活計慣不如老手利落。

許是刀下落力差了三分動了動脈,那鄒媽媽剛一松手,一股子鮮紅的血跡頓時就順著粗糙的刀刃噴濺而出,為泛舊的大門再度上了層新的朱漆來。

周圍架著寶楠的人都是嫌惡地一松手,直把那紙片一般的人形摔到了地上。

陸蒼顏不由慶幸,失血一多,人也就沒什么感覺了。

索性這身子不影響他的思維發揮,感受到視線所及依舊清晰,陸蒼顏便將腦袋在血泊里掙扎著蹭了蹭,選了個舒服點的位置。

程澈的人形恰在這時候撲了過來。

「寶楠姐姐!寶楠姐姐!!」

他聲音里滿是顫抖,不敢直接碰那血里的人,程澈只能小心翼翼抬著手腕,如同無處可棲的乳燕。

「對……對了……」

他眼底閃過一絲微光,立馬哆哆嗦嗦從懷里摸出那裝葯的白瓶,用了好幾回力才將瓶塞拔開,程澈剛想將葯丸倒出來,身後一只巧漂亮保養得當的纖手便將瓶子橫奪了過去。

沈碧桃目光冷冽:「這是什么?」

程澈慌忙換了姿勢跪在地面:「母妃……母妃……這是葯……一切都是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