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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求求您……別讓她死掉好不好……」

顧鈞去掰人的手不由震了震,嘆聲間,卻是不甚熟練地撫上少年的頭發。

他輕道:「抱歉。」

程澈松了手,眼底有些迷惘。

顧鈞微微蹲下身,十分認真地垂下眼睫:「她傷得太重……我救不了。」

程澈聲音低啞,目光卻是直直定入顧鈞眼底:「可……可您不是仙人么……」

顧鈞朝他望過去,沉默良久才自嘲般道:「……這世上哪有仙人。」

再次被否決,程澈眼底似又有淚水積聚,他踉蹌著上前幾步,終究還是沖過顧鈞跪坐到寶楠身邊。

女子的呼吸已經竭盡衰竭,程澈默默抓住她轉涼的手,啜泣的聲音低得仿似呢喃。

這場面看著確實挺叫人心疼,陸蒼顏默默躺在地上,直感慨這劇情補丁不愧是最難版本,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十成十交代了一個變態太子宛如電影主角般的成長血淚史。

一刻過後,寶楠這副身體終於氣絕,陸蒼顏只覺得眼底猛地一黑,再睜眼時,入目所及已是一段蔓青的圍簾。

譚夢惜正坐在他身側,看他醒來第一句便是:「醒得挺及時,掐點趕今晚宴會呢。」

言罷拔針松脈,撩被遞水,顯然已經對於陸蒼顏的暈倒啊昏迷啊見怪不怪了。

倒是陸蒼顏還坐在床上,先感慨了半分鍾解鎖復的戰斗力。

想著今晚宴會上即將上演的一波劇情,他不覺有些頭疼,頗可惜為什么不能再多暈一會兒。

於是一人懊惱一人沉默,室內尷尬的氛圍不由再度飆升一個檔次。

一般剛醒來的人應該說些什么合適?

陸蒼顏於是暗地擠眉弄眼自找話題道:「是程……呃太子送我回來的?」

譚夢惜正在拾葯瓶,聞言頭也不回道:「送?你可是宿醉被咱勝寒弟子發現從外面撿回來的。」

她轉過身,表情看著還挺懇切:「拜托你以後暈倒的時候也看看地方,得虧這次是撿到了,你丟人不要緊,要是連累宗門落了面子,看你如何同列祖列宗交代。」

不管陸蒼顏僵在一邊的表情,說完話譚夢惜就一把拉開房門。

此時勝寒宗人已然在外面的大廣場上走得零散,隨手叫過一名弟子引路,她連招呼也不打,竟就直接一手一個拉著那倒霉弟子與陸蒼顏,直往宴會會場趕去。

作為每十年一度的大型盛會,本次聚會秉承親近自然感受天地的宗旨,獨樹一幟將宴席辦到了雲爾城後海水面。

無數大小畫舫齊聚波濤,流光溢燈火輝煌,竟還真有幾分不同的韻味。

譚夢惜陸蒼顏二人到時宴席顯然早都開場,眾多船舟已然跟著最大的那尾洞庭舟駛入深處。

此時歲屬十二月開頭,朔風起勢也是極猛。不同於四仙宗可用廣博的靈力常駐春色,流丹皇室無力以真花點綴會場,於是就別出心裁制作了無數花型河燈,點上五光十色的燭火,漫水連天皆是十里煙花迷人眼。

水隨船動,花隨水流,仿佛從銀河直接剪下的帶,攜人直入九霄,獨立登仙。

這舞美由不得陸蒼顏打一百分,趁著譚夢惜找船之際,他已是在補丁攛掇下閑不住湊到長棧盡頭,捻指運靈掐起一朵白色的玉蘭型花燈來。

一句對於鋪張浪堅決杜絕的口號剛憤憤響於心跡未嘗付諸實踐,陸蒼顏便聽得系統突然滋里哇啦一陣亂叫喚,一道靈綃竟是如電般突然砸過來,一舉便要奪走手里的河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