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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大理寺眾人查案根本就懶得仔細動屍體,除了在每人身上翻了一遍,竟是連頭上的玩意兒都沒卸去看上一眼。

陸蒼顏都想到的事情田皖謙自然不會想不到,狠狠瞪了四周那縮成鵪鶉樣的手下們,他一撩官袍直朝武兆而去,松了抹額,果見一點紅印正中眉心。

附近喧囂不由又起來一層,無數目光不由直朝男主投去。

該場面真是十分駕輕就熟,陸蒼顏頓時覺得有點可惜。

這時候不就應該有個什么女少卿或是女證人陪在當場,因主角這番無形裝逼而瞬間拜倒在他的校褲之下么?

他隔著幾米的距離去瞟方既白的神色,心道若是有妹子在場,此時這貨定是不會忘記回眸一笑的。

方世尊的回眸一笑,就是眾讀者於論壇灌水灌出的寰霄最美風光里排第三的超然存在了。

「……不起風煙,不入輪回,他就那樣遙遙站在燈火之外,一身玄衣如星夜般純粹。那半盞山庭微微斜傾,於華池一挑,便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永恆。」

三道黑線剎然掛過腦袋,陸蒼顏臉色烏紫地將這神馬清風聽書再度關掉,甫一抬眼,便見那非墨唯白的青年就那么點滴側過了臉頰,正對他勾起一絲萬字難書的笑容。

陸蒼顏當機了。

☆、抽絲3

好在此時案發現場人山人海,被周圍叨擾一撥楞,陸蒼顏立馬就從死機中重啟了過來,剎那間便三步並兩步遠離了方既白。

掩飾性地捂唇一咳,他不由窘迫道:「……既然知道兩案並非同一人所為,那現在我們……」

田皖謙嚴肅道:「雖如此,可其所用邪術同出一脈,不排除有多人伙同行凶。」

陽關景接嘴:「說到底還是要並案處理嘛,據聞朝天闕各位均是身懷絕技,曹天司更是通牽絲尋血之術,如今這檔口,看來也需仰仗曹大人辛苦一二了。」

曹深臉色不大好:「牽絲尋血須得有血才能發動,如今這些個死人全被抽走了血脈,景少卿叫本座到哪牽啊尋啊。」

眾人於是又看向方既白,方既白此時還沉浸在對自家心上人賣萌傻笑後所得反應的巨大失落里,是以整個人懨懨的,竟是沒看懂大家的暗示。

陽關景不由汗如雨下:「方……仙師?」

方既白臉色沉水:「你背後,武兆右手指上有一小條帶狀劃痕,看形式像是稍細的銳器所傷,考慮到所處環境,可能是武兆與樂師調.情手撥琴弦所致,所以……還要我說么?」

陽關景肯定是不敢了。趕忙叫大理寺眾人檢查屋內所有弦樂,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叫他們在左側那斜倒的七弦琴上找到了一彌彌血痕。

於是最後就成了曹深掐指提溜著那半根琴弦,整張臉陰沉如水了:

「就這么一點點血跡?景少卿,你……」

陽關景張口就來:「曹天司千秋萬載法力無邊,舉世無雙登峰造極,別說還有這么些血跡,估計就是再少點您也能……」

曹深一劍挑在陽關景腳下,那一身玄青歸陽服的年輕官員頓時一個跳腳,差點沒把披風抖出去。

唇齒底下暗自謾哼一句,曹深神色猛然凝固起來,手間訣印如穿花蝴蝶,一盞茶的功夫便改了不止三十幾種術式。

周圍人不禁微低了聲調,於是等到曹深再度從神思間退出時,不少人都開始討好著急問結果。

曹深輕蔑笑著:「血液太少,探得也不清晰,若是走錯了,那可就只能叫景離聲少卿多多包涵了。」

陽關景切一聲,抱胸站在遠處,任憑田皖謙對他吹胡子瞪眼。

曹深眼底冷漠盪過:「事不宜遲,既然有發現,那如今趕緊看看才是正理。朝天闕先走一步,大理寺各位便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