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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玄缺於是繼續笑吟吟同方既白打招呼:「方宗主,又見面了。」

方既白抬手壓下身後人發起的殺氣,不動聲色抬眼看著紀玄缺二人,他心底卻是有如擂鼓。

忘了什么……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紀玄缺突得轉頭對曹深道:「既然方宗主也在,那就帶出來吧,如此美人,少人欣賞豈不可惜?」

曹深嘲笑一聲:「紀閣主也是大方的緊,剛剛怎不見你有如此胸襟呢?」

紀玄缺不語,只是一個勁兒地對著方既白笑,曹深自討了個無趣,嘴角撇起輕哼,卻是伸手便像是挑了個什么東西出來。

一名白衣散發的青年頓時被他挑著下巴勾了出來。

感覺自自己重生以後,這個原先一直站得極高的人便仿佛時常過得這么狼狽。

平日里層疊次第的流廣長衫早已不見,他就那么一身簡單到仿佛一動腰帶便能滑開的單衣,冷著神色赤足站在燈火闌珊之間。

方既白手中囿仙一抖,差點沒把自己的手勒開一道血線:

「師尊!?」

陸蒼顏看著似乎是想應上一句,可惜那慘白的唇角剛綻開一絲,整個人就被曹深用力剜到了前面。

一只胳膊摟住青年的肩膀,一只手卻翻在前面去絞動那寬松的前襟,曹深吃吃笑起來:「不許救,這可是宗主大人一個字一個字吐出口的呢。」

方既白神色頓時僵白,剛才那樣一番話……對方……對方……

陸蒼顏垂下眼神,沒去碰他小心探來的眼神。

方既白即刻心底冰冷。

似是看到二人私下交接,曹深不滿意地一吭聲,抬手用力再度懷中人脆弱的長頸抬弄起來。

用食指粗粗摩挲過青年了無血色的唇角,他用指尖用力一劃,頓時換來那人一聲極低的悶哼。

挑釁般支頤蹭在對方因高抬而凸出的鎖骨,曹深低沉到只有附近幾人能聽見的聲音里已經帶上幾絲熱度了:「該說不愧是極陰行二的旬陰體么?若是那什么《八荒志》再把這句加上,想必想睡陸山主的隊伍排都排不到太子殿下了呢……」

程澈依舊站在階前,神色卻是帶著微許愕然:「你說他是……極陰體?」

紀玄缺哈哈笑起:「怎么,太子原先不知道吶?說來也是你賺了,又有身份又有臉,這睡一回去半條命估計都值了……」

方既白冷聲:「閉嘴。」

紀玄缺挑眉:「方宗主這是做什么,自己說的天下社稷為重,不過就調笑一句,這便大英雄氣勁上來了?」

他同樣湊身過去去撥弄那人背後縛手的鏈子,清脆緊仄的金屬微聲在大廳內回盪悠揚,只能更多激出他人的非非遐想。

方既白於是囿仙一抖即刻殺將過去,鞭影剛碰到紀玄缺衣擺,從左右前三側卻是同時殺出三柄涼刃來,囿仙一纏乒咚乓啷打碎了李紀曹三人合擊,方既白手腕一抖,極深的長痕繞過殿內金柱帶著他旋身而過,竟是再度朝三人方向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