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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在腰兩側,指尖無規律地隨心躍動,卻也趁機描出了青年身上那記憶猶新的線條與骨骼。

「瘦了些。」

方既白呵然笑起來,「該不是原先本胖了的,這些天被我嚇瘦了?」

看著那人隨他動作,猛然便同擱淺的魚般急促喘著氣,方既白手指微動,卻是從內而外直接切開了陸蒼顏的衣服。

本還可以自欺欺人的淮止山主頓時綳不住了:「……方既白……你……唔!」

「我怎么?」

直接將衣領扯到大開,方既白故意將人朝前一頂,指尖卻是已經攀往了那含羞的蔻紅。

他聲音散漫,朗朗笑著道:「小荷才露尖尖角。」

指上微力一擰,懷里青年頓時便困窘了整雙眼眸,方既白抽出空著的左手替他揩去眼角濕痕,另一句卻是咬耳朵般和著熱氣敷在了頰邊:

「……早有蜻蜓立上頭。」

「滾!!」

大怒下整個人都有些不知輕重或好歹,陸蒼顏甩開方既白的手,渾身擰著勁就要掙扎出去。

對這般無力回天的反抗亦容忍不得,方既白眼底纏紅一盪,拭淚的手斜伸過去,卻已是鉗住了青年線條流麗的頜骨去。

他沉聲道:「再說一次。」

陸蒼顏被他扼住喉嚨,聲音已是嗬然不清了,咬牙切齒擠出一句混賬,他便見方既白修長的手指再一扣緊,那張分毫瑕疵都見不到的臉便在眼前放大,放大,放大到鼻尖都快挨上了。

方既白於是突然招手喚回囿仙,縛人的力量頓時失去,陸蒼顏沒留神,整個人即刻就摔進了方既白懷里。

從善如流接住那削挺的腰身,方既白團開青年衣襟,朝前一撲,立即便帶著那柔軟的藍綢,將人筆直壓在了地面。

他支手撐地,神色卻是不由深沉。

天藍同皎白鴉黑纏成一線當真絕配。那人就這么衣亂汗輕浸在色里,激烈的呼吸仿佛織成了網,連帶著附近空氣都有些灼燒了。

方既白抬起食指和中指,如小人走路般沿著陸蒼顏承漿一路走到了膻中。

按耐不住將青年胳臂從層層疊疊的衣物里解脫出來,被厚重衣袖與藍綢鋪出的地面便仿似一張大床,方既白欺身上前,卻是捉著青年勒出血痕的手腕細細品嘗起來。

陸蒼顏手攥成拳,連身上都在跟著顫抖,方既白神情不虞,手起劍落,卻是直接沿著那筆直有力的腿線滑了條規整的長痕,直直叫那一尾月色盡入了眼中。

陸蒼顏的聲音已經是氣得有些啞了:「……你……走開!走開!!」

方既白放下對方手腕,長發一路落在青年身前,掃得人有些發癢。

他抽手撫上了對方胯邊皮肉,用力一拽,立刻便叫人絲縷難沾,蕭條了一身風骨了。

陸蒼顏渾身更大一哆嗦,拼死一陣拳打腳踢均被武力值無礙的方世尊接了個神准,他只得盡力夠過腳邊綢緞,能遮多少便算多少了。

方既白於是垂首下去,舌尖繞著廉泉一圈,立刻便又轉戰去了那蜻蜓當立的地方去了。

陸蒼顏喉嚨里溢開一聲破碎的短音,輕攏慢捻抹復挑,黑衣青年隨意一個纏卷放在此刻都仿佛能被放大千百倍,陸蒼顏渾身蜷了蜷,理智已是有些趕不上這一浪猛似一浪的酥軟了。

方既白隨即支頤撐在他胸前,一手捉著對方發絲劃著弧線,他的聲音冷漠又嘲諷,仿似自導自演的大劇,自己只當是鬧劇罷了:

「……師尊,你這是被弟子弄哭了么?」

他掰過陸蒼顏下頜骨,舌尖卷過那微涼的露滴,咸里泛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