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拼命躲過他舐弄,人剛要急得罵一句出去,那手指卻是繞著唇腔一刮,直讓一句話又碎成了無數意義不明的低喃,和著津液血液淌去了。
柳穿庭於是整個人都壓在了床上:
「嘖,看看你這樣子。」
他抽出指頭替人一個個解著衣扣,「師侄此次若是沒得個好運氣干脆利落死掉,以後可不得被哪家趁機金屋藏嬌,拿去做爐鼎了?」
隨手扯開自己衣領,他俯身下去貼著那人耳邊問:「不如師侄今日以後便歸我算了,隨便說句病重不治,也得肥水流了外人家田……嗯?」
那人沉沉喘著氣卻就是一句不發,柳穿庭神色暗了暗,卻是兀自將人圈進了懷里。
騰出手貼著那微涼的腰線朝下游走,他叼住青年垂在身前的青絲,輕輕一笑,便挨過去吻在了對方頸窩里了。
「……唔!……」
這幾聲低吟簡直就跟拿著羽毛撓在心頭一般,柳穿庭撫手拈在那腰帶上,伸手一扯,便要
「滾!」
突然一道冷厲的神念直直攻入腦海,柳穿庭手下一僵,整個人不由倏地站起身。
「誰?」
無人回答,柳穿庭只覺得自己靈台驀地一沉,臉色大變下,渾身靈力竟是被那迫力壓得動都動不得一絲半分。
難……難道是勝寒哪位老前輩?
被自己這個念頭震得渾身發冷,柳穿庭眼底一縮便退開三步,回頭看了眼那床上貓著的亂衣青年,心底卻是百態滋味取舍不得。
「滾!!」
又一聲喝罵直直遞入耳中,柳穿庭終歸一道血跡順下嘴角,不敢耽擱,他匆忙朝著虛空沉臉一禮,腳步一頓,究極還是匆匆出門去了。
陸蒼顏立即松了氣般一頭栽回了被褥里,他闔眼喘了喘氣,聲音已是啞得聽不清楚了:
「……方既白。」
淮止山主低聲道:
「你也滾。」
作者有話要說:啊呀呀!……舍友們都是今天考口語,所以近日學習氛圍簡直是濃得令人害怕……突然擔心下周才考的我寄幾惹……
放完存稿箱這就跟改文系統學英語去!!
☆、噬魂4
黑衣青年果然聞聲便如神般從虛空里踏出,他那雙瀲灧生輝的赤眸逆著月色冷冷看著陸蒼顏,完全沒有要「滾」的意思。
陸蒼顏又復述一遍:「滾。」
「滾?」方既白一聲笑,「好不容易將你那好師叔趕走,陸尊座:如今都不謝謝我?」
他冷笑起來:「哎呀,怎么會謝我,畢竟我可是耽誤了陸尊座夜會襄王,共赴巫山雲雨呀。」
陸蒼顏咬牙切齒:「你給我滾!!」
方既白突然上前一步扣住青年頜骨:「搞清楚如今狀況,現在可是閣下把柄同命都握在我手里,叫我滾?」
他用肆虐的目光舔了一遍那大敞衣衫下溫涼的胴體,扣下巴的力道又重了一絲:
「就這幅模樣?……陸尊座意思該不是滾在床上么?」
只不過一刻未看住,這人居然就敢同別人這樣?
方既白心頭跟同用劍捅過又絞了一圈一樣,血淋淋泛著生疼。
他氣極反笑,卻是立刻就替了柳穿庭剛剛那位置:
「肥水不流外人田,說來我這親傳弟子也該比他個師叔排得前。」
「陸尊座,你這幅引以為傲的身子,如今便叫我嘗嘗鮮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