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澤愣了愣。

李導吹胡子瞪眼，「怎么，難道都要開機了，你還沒翻劇本？」

奚澤連忙搖頭，「不是不是……」

奚澤仔細看了看手稿，中後期，也就是陸清從戎時期，但這套衣飾卻不是戰甲。

「那你倒是說說看。」

《儒將》的劇本奚澤早就翻了不止一遍，台詞也背下來了，說實話，陸清後期脫下盔甲的機會並不多，他突然靈光一現，「這是陸清去從軍時穿的服飾？」

奚澤之前拍攝劇照的時候，陸清從戎前後的服飾都試了的，當時廖老師也在場，李導對此十分嚴謹，雖然手稿設計已滿意，但還是注重上身後的效果，畢竟每個人穿都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然後再改。

單拍個劇照，奚澤就斷斷續續跑過好幾趟。這是他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以前他遇到的劇組都是直接上身拍完了事，還不能太耽擱，很多時候會撞上其他的演員，要騰時間給別人。

李導聞言眯了眯眼，「然後呢？」

這就是默認他猜的是對的了，奚澤反應過來，「我之前查過關於誠帝和陸清的一些史料……他們既是從小到大一塊長大的，陸清死後，誠帝悲慟不已，還力排眾議追封他為王，連誠帝的陵墓里都有那么多陸清的痕跡，想必陸清待誠帝也是同樣……那么陸清離開京城奔赴邊關，身上總會帶著點誠帝的東西。」

奚澤指了指那份手稿，「服飾上下太干凈了。」

李導聞言眼前一亮，隨即又看向廖老師，吐槽道：「你看你，還是什么金牌美術指導，連個演員都比不上，這點小細節也沒想到。」

廖老師跟李導熟，當即挑眉道：「剛剛不知道是誰愁得飯都吃不下。」

總歸解決了一個煩惱，李導心情大好，舉杯就要跟奚澤喝，「來來來，陪我喝幾杯。」

奚澤默，喝酒就算了吧？他剛要開口推拒，月照先一步開了口，「小奚的身體弱，應該喝不了酒吧？」

「身體弱？」李導皺眉上下掃了掃奚澤，「怎么弱了？我看著挺好啊……戲里還有好幾場武戲呢，別跟我說你拍不了啊，要真拍不了，別怪我臨陣換演員了。」

李導臨陣換演員，身為美指的廖老師首先不答應，多少男主角的服飾按照奚澤體型設計的。

奚澤發誓他真的沒有別的想法，但是不對月照多留心了一分，她真是對自己很了解啊……想到這兒，奚澤習慣性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紅繩。

這頓飯吃得還挺久，還是廖老師提出他有了新的靈感，李導趕緊就催著他回房去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