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縈繞著櫻花的香氣,溫暖的風輕輕拂過臉頰。
"噓。"
額頭被什么東西柔軟的觸碰了一下,輕輕的,像花瓣落在上面。
"聽,風在說話。"
【從這里能看到森林中有一根腐朽的柱子,對吧?那里以前有一座神社。】
【供奉著風神的、十分壯麗的神社。】
風為花子講述了一個故事,以最平淡,最不加修飾的方式。
但這是一個非常非常悲傷的故事。
關於一個被遺忘的神靈。
花子明白一目連告訴她這個故事不是想讓她哭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要哭出來。
"已經不會疼了哦。"
一目連見花子吸著鼻子鍥而不舍的想觸碰他的眼睛,有些無奈。
"花子要把那些村民捉回來給你道歉。"
"給你講述這個故事可不是為了讓你這樣做啊,花子。"
花子被輕輕敲了敲腦袋,不疼。
"連連沒有信徒了,那花子當連連的信徒好不好?"花子眼前一亮。
"我已經不再是神靈了,也無法接受信仰了。"一目連看著花子逐漸低落的神情,突然有了些負罪感。
"花子不管,連連就是風神大人,誰不承認的話花子就去打斷他的腿!"
花子揮舞著拳頭激動的喊道。
即使一開始的意願完全被帶歪了,一目連卻莫名的感到有些高興。
隨後花子的話就讓他高興不起來了。
因為花子想起了什么,沉默半響,很小聲很小聲的說:"連連,花子想幫幫巫女姐姐。"
她低下頭:"連連救了自己的信徒,花子要救姐姐。"
一陣難以忍受的寂靜。
"花子,會有代價的對嗎?"
逆天改命後,他失去了一只眼睛,又失去了作為神靈存在的資格。
這當然是會付出相應的代價的。
花子點點頭,又搖搖頭,深深的看了一目連一眼,轉過身拔腿跑了。
漫天的櫻花紛紛揚揚的灑落,不會為誰流連,不會為誰駐足。
一目連沒有追上去,他嘆息一聲,然後苦笑。
【你還真是和他一樣蠢的可以。】
【他拯救信徒是為了需要他們的信仰,你又是為了什么要救那個女人?】
"不是的。"花子第一次沒有生氣,而是認真的糾正那個聲音。
"連連拯救村民,是因為他想要守護他們,他們對於他是重要的人。"
"花子也是這樣想的。"
【你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又怎么知道會她是重要的人?】
"直覺!"花子叉腰懟了一句。
那個聲音終於感到了無奈。
在她誤傷過自己的母親後,即使失去了記憶,也變得偏執到過份,下意識的去彌補自己的過錯。
想要守護認可的人,特別是與母親相似的人。
反正這無論如何這也不會影響到它,反而對它有利,它就隨她去好了。
"那...那你到底要拿走我的什么東西?"
花子憋了半天,怯怯問。
【呵。】請它幫忙當然是要有報酬的。
"你拿走以後會不會還給我?"
【你猜?】
"太過分了!"花子跺腳。
它倒是不知道這丫頭何時起習慣和他討價還價,如果它想要做什么,其實是不必詢問她的意見的。
【那我和你打一個賭怎么樣,你贏了,我就連本帶利的還給你。】它半開玩笑的說。
的確是連本帶利,利是什么利它就不能說了。
花子歪了歪頭:"什么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