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世界線後,漫長的反射弧終於使花子回憶起了事情的大概,她在堅持了一會兒後慢慢平靜下來。
那個"它"說過,她現在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
爸爸追不過來的那種。
感覺被搶走了很重要的東西,小姑娘癟嘴愣了半天,委屈的掉起眼淚。
這怎么又哭出來了呢?
跡部覺得腦闊疼,他可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別人。
"你的爸爸是誰?也許我可以幫你找到他。"
跡部深深嘆息,自己找的麻煩,說什么也要給解決。
不知花子是沒有聽進他的話,還是根本不相信他,耷拉著腦袋縮進被子,團成一小團後不動了。
跡部尷尬的站在床邊,憤然離開。
這難道是什么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劇情?那女人以為自己是"呵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這種畫風的人嗎?她傻到以為他不會去查明她的身份嗎?
心中憋著一股無名火,跡部少年沒有回頭,沖出醫院。
不知是否應當直接回家,他干脆在大街上晃悠起來。
事實上他的確是感興趣了,只不過打心底不會承認。
這些年來,除了網球,家族產業,父親偶爾會拿來和他比較的那位赤司少爺之外,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讓他的心態不安穩。
現在已經到下午了,路邊零零散散出現了一些身著水手服中山裝朝氣蓬勃的學生。
是放學的時間了么?
大概第十四個年輕女高中生試圖上前搭訕他時,跡部突然想起了某個重要的問題。
他好像曠了一整天的課。
這邊花子躺在床上思考了一會兒人生,回過神來終於發現請她吃飯的"好心人"已經不見了,歪歪頭,決定這個恩情記在帳上來日有機會再報答。
她終於伸出腦袋仔細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發現這里除去白色色調外,看上去和天空競技場的房間挺像。
在花子的印象里從來就沒有過醫院這種東西。
她覺得自己現在實在是冷靜的有些奇怪,或者說接連不斷的轉折變故為她的身心帶來了極佳的磨礪。
但是,波奇也在世界線的切換中不見了。
花子委屈巴巴的將手掌放在床上摩擦,突然感覺左手手腕有些刺癢。
一手扯開綳帶,發現手腕上多出來一個極奇怪的印記。
中間一個紅點點,周圍六個雨滴形狀的圖案,整體乍一看很像小花的形狀,花子摸了摸它,刺癢感卻消失不見。
於是她放下手腕,不去理會。
夕陽的余暉撒在身上卻沒有絲毫的不適感,花子下意識的起身趴在窗台上想看看落日,余光瞥見旁邊的空調主機上蹲著一坨貓。
是一坨,不是一只。
這坨胖乎乎,圓滾滾一看體重就超標的三色招財貓,與花子進行了歷史性對視。
為了節約時間,花子的病房安排在一樓。
這只原名斑化名貓咪老師的胖貓,原型其實是位頗有實力的大妖,平日為了方便(混吃混喝和賣萌)經常使用招財貓的容器。
她是妖怪?不,看上去似乎是半妖,但是那種可怕的氣息應該怎么解釋?
受人所托來到這里的貓咪老師眯起細長的眼睛望著花子,自以為表情嚴肅氣勢極佳,殊不知這顯得它的面孔更加滑稽。
但花子的反應更加神奇她望著胖乎乎的貓咪老師,臉頰慢慢浮現幸福的紅暈。
娘口三三背後一涼,意識到事情不妙,不過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