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還有,花子的媽媽也是。
媽媽被她親手捅開了腹部,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重重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可是她做了什么?
為了逃避這一切,所以在某個聲音的勸誘中,全部都忘掉了。
忘掉的話就不會再痛苦了......能夠忘掉的話......
"可是,不僅是痛苦的記憶,連最珍貴的人也會忘記。"
母親沾著鮮血的面孔如同夢魘,在她的面前重演了一遍又一遍。
"只是逃避的話,是沒有用處的。"
頭骨快要斷裂掉的痛楚逐漸減輕衰弱,花子在幻境中冰麗的那具"屍體"前緩緩跪下。
不再聲嘶力竭失去理智的嚎叫,而是緩緩的抱住了她。
"已經不想再遺忘了。"
已經不再是那個渴望著救贖的孩子了。
她睜開霧蒙蒙的眼眸,清晰明亮如同世間最純粹的寶石。
"吶,所以,把我的記憶還給我吧。"
母親的屍首漸漸化為凶獸的原型,面對這樣龐大的怪物,花子也絲毫沒有展現一絲一毫的俱意。
"我可以給你任何人也無法企及的力量甚至掩蓋掉你身為雪妖畏懼高溫的缺憾!"
"我不需要不屬於自己的力量。"
它的神態更加焦急,甚至伸出巨爪扒上花子的肩膀好言好語的勸說。
"作為我的宿主,甚至可以將世界踩在腳下!"
"我對統治世界也沒有興趣......不過那個,從一開始就想問了,你是中二病對吧?"
巨獸張大嘴愣了很久,然後不顧花子關愛智障的表情,哈哈哈哈仰頭一陣狂笑。
"這個賭局......最後還是我輸了。"
嗯,果然是只中二病,這么大年紀了還整天想著征服世界難道不嫌累么?
"原本你只是作為我解開原體封印的一個祭品罷了。"
所以一起統治世界這句話也是騙人的咯?
"喂。"
龐大的怪物漸漸消散在虛空中,往花子腦袋上輕輕拍一下:"你還挺有趣的。"
它的最後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誇獎么?總覺得有些不知所雲。
"所以,結果呢?在那天之後發生了什么?"
玉藻前握著毛筆的指節稍稍用力,姿態優雅帶動濃墨在紙上繪出細的圖案。
"真不愧是平安京數一數二的大妖。"
白澤望著這副"華麗繪卷",嘖嘖贊嘆。
"那位奴良先生帶著女兒回去了,饕餮的殘魂被我塞回了原先封印它的地方,下次搞事情至少要等幾千年之後吧。"
"真不愧是中原的神獸,怎樣,下次有沒有興趣來京城這邊把八岐大蛇走?"
玉藻前在畫作上添添減減,然後放下筆滿意的點點頭。
"那個......異國的事情還是交給你侄子去解決比較好。"
白澤尷尬的笑笑。
"不過......一目連居然沒有將花子帶回去,這可真是處於我的意料之外。"
明明這么大個神了,還這樣純情。
"嘛,畢竟人家爸爸在這不方便吧..."
白澤展開自己的畫作與玉藻前的對比,感覺畫風都差的八九不離十。
"這副畫上的動物煞是雪靈可愛,我很喜歡。"玉藻前湊上前去頻頻點頭:"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