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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終究還是要面對。

我吸了吸鼻子屏住一口氣看著那個信封,那信封並沒有封口,我伸手將里面的信紙拿了出來,是對折而疊的,也就一張紙。

只此一眼我便曉得那是顧清禹寫的,這世間能寫出這般遒勁有力卻又溫和婉致的也就顧清禹。

看著那信紙上的字,我將信揉成了一團扔在了地上,狠狠踩了幾腳!

看著那地上的紙團子,我深吸一口氣還是沒有骨氣地將那東西給撿了起來揣進了懷里。

起身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里面氣色不太好的自己,伸手拍了拍臉頰,扯出一個笑臉,「盧素月,到最後卻是你被人給拋棄了。這樣也罷,只要他不曾親自對你言明,就當不得數!只要一日不在你跟前說,你便一日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我拿著梳妝台上的墨黛試著給自己描眉,可是卻發現描眉這件事著實需要技術,很是為難我。

索性我放下羅黛穿上外裳,隨便擦了把臉拿束發器束了束發,起身出了竹居。

他憑什么認為我會給他三年的時間,憑什么認為我會陪著他耗三個春秋?

顧清禹,你就這么自信還是你就這么無情?

將心里所有的話所有的情緒都壓制下來,我徑直去了清和宮。

我到清和宮見到太後的時候,太後正在陽光下活動身子,見我來了卻也沒停下手上的招式,只是看了我一眼,「哀家聽說昨夜你來過,剛想著稍後讓人去叫你過來。」

要是以往,說不定我會和太後一起練練,可是這一刻我沒什么神。

我在一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顧清禹年少時,經歷了什么。丞相大人和顧清禹之間的關系不如我想象的那般好。我知道,你們可能也不會告訴我原因。這些如果不能說可以不說。我只想知道顧清禹是不是只能……」

我仰頭將眼淚給逼回去,「是不是只剩三年的壽命,是不是他三年後就不在這個世上了?」

眼里浸著淚花,看事物都是模糊的。

我仰頭將淚水給逼了回去,「他走了,顧清禹走了!」

「你說禹兒走了?」太後把著我的肩胛一臉煞白,一下子就跌坐在椅子上,「這孩子怎么如此執拗如此不把命當命!」

太後說完這話之後,正視著我說,「按禹兒的性子,離去便會處理好心上的事才走。月兒,禹兒定會給你和離書,若你與他緣分……也罷,這終究是一段不該的姻緣。哀家自私的想要讓他以後有個後人送終。」

太後仰頭看著天上的太陽,「他比任何人都害怕成親,都害怕有家室。月兒你不知曉那一日他來求賜婚時,哀家這心里有多高興多欣慰。這一日可算是盼來了,所以哀家對你很滿意,很喜歡,因為你是他開口求的女子!」

我木然地坐在石凳上看著太後,耳邊你想象著那時候進宮求賜婚的顧清禹,那時候的他是一副什么神情?

原來他害怕成親,害怕有家室……

可是為什么後來還是答應同我成親,同我成一家人?

「自他娘走後,這么多年我看著他長大,他一直都是無欲無求雲淡風輕,恨不得這個世間沒有什么事情是他能上心的。這么多年,哪怕是對他爹的恨和怨,也都全在那雲淡風輕中。可是,他自從求哀家賜婚後,他臉上有了別的神情,知道瞪人,也知道耍橫,還知道護短。這些哀家一一看在心里欣慰得很。」

我從來不曾聽人說過顧清禹這些,我也只當那些是顧清禹寵我,卻原來他自和我有婚約後在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