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馬飛馳,我定然會指著那馬兒和那馬背上的人噼里啪啦地罵罵咧咧。
可,這一刻我卻恨不得這匹馬兒能再快些。
路上的景象熟悉到了骨子里,外面人山人海,好不熱鬧,薄言直接攬著我的腰帶著我一個腳點馬背從那些人的頭上躍了過去。
「禮成,送入洞房!」
周遭一片慶賀聲,我看著被扶著進洞房的新娘子身影和站在呆呆地看著那新娘子身影的顧清禹。
「咦……這是什么情況,怎么還有個新郎官兒和新娘子?」
聽著此起彼伏的聲音,我這才一下子反應過來我這個時候穿著的就是喜服,而薄言也是一身喜服。
薄言身子虛晃著,有氣無力地踉蹌著退了兩步,「晚了…完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朝顧清禹邁了兩步,「顧清禹,你可真會給我驚喜!」
「你給的驚喜,我到了!」
我湊近顧清禹的身子,仰頭看著他的下巴,「我也有個驚喜給你!」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把匕首刺近顧清禹的胸口上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離開丞相府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那一刻我在想什么……
刺進去的那一刻我的心中還有沒有他?
這一刺,成了我這段時間每天閉眼揮之不去的夢魘。
離那天過了三日,這三天我被表哥給弄回了喬家。
期間有無數的人來見我,可是我卻誰都不見。
不論是誰,我都不見。
我記得表哥在門口來說過,說我當場刺殺當朝丞相,朝堂上不少的官員聯名要將我嚴辦……
又過了兩天,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找來了豎琴和羌笛,我告訴她們我想通了。
這段時間有點兒悶,我想要出去走走。
「小姐,您現在要出去?」
我朝羌笛點了點頭,而後豎琴和羌笛對視一眼彼此點頭。
直到我看見豎琴手中拿來的衣裳之後,我才明白這倆丫頭對視點頭是什么意思。
我在豎琴和羌笛的佯裝打扮之下,我對著銅鏡看著那個我絲毫不認識的自己,都被她們倆的手法給跪了。
其實說散心,不如說是我想知道外界是如何看我的。
畢竟,這幾天顧清禹不曾來過。
甚至是一個理由也沒有給我。
我心里默默地想著他興許有著苦衷,興許有著不能告訴我的秘密。
可就算是這樣,能不能讓我背耍得明白些?
我帶著表哥給我心挑選的丫鬟出了門,表哥說我不能帶豎琴和羌笛,因為帶著豎琴和羌笛的話很快就會被別人給發現……
我到了集市上,集市一如既往的熱鬧。
甚至是比起以前更加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