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攙扶著我,嘆了一口氣,「懷著孩子就非要這么折騰自己?」
我抿著唇搖了搖頭,「折騰換言之也就是安生。」
「月兒,你該知道杞之朝堂上的關系比起江湖上葯遜色些,你真以為走得掉嗎?」
表哥說的這些我何嘗沒有想過,可是這又能說明什么,難道就因為顧清禹的關系,我還真就要等著孩子生下來,然後拱手讓給別人?
不可能的!
沒懷過孩子的人,是不會知道孩子對於一個娘親而言意味著什么。
「我要鄧昊的消息,顧清禹和他是死對頭,宿敵!但是說不出的奇怪,我知道他不會傷害女人,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不行!月兒你再考慮考慮,非要走到那一步嗎?」
我朝表哥擺了擺手,制止住了表哥接下來要說的話。
表哥攙扶著我,我帶著表哥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哥,我能信的只有你了。」
我的豎琴和羌笛,不論做什么還是瞞著什么,都是為我好。
可是,她們既然能幫顧清禹瞞著我,那么我又怎么敢把我的計劃說給她們聽呢!
並非我對他們心存芥蒂,而是我要做到萬無一失!
「好,鄧昊那邊我查!」
「謝謝你。」
表哥看著我很是無奈和心疼,我知道他那眼神里面都是什么,但是這些對於我來說,真的沒什么。
我想,或許這些事情對於我而言,是必經之路。
說不出這是為什么,但是預感很強。
離開就是新生!
我忽然想起小黑,也不知這個時候小黑人在哪里,是否回到了京城。
我對小黑當時離開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一直都想找到他問個清楚明白,這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才叫他不辭而別。
和表哥商量了之後,我換了身衣裳出了喬府。
前去侯府這一路,我坐在轎子里面都還能聽見外面市井街民的聊天。
說了再多,無非就是顧清禹娶纖纖、我刺了顧清禹一匕首的事情,都是冷飯了,這些市井街民還在不停地炒……
我掀開轎窗戶的布簾子看著外面,這個時候也就是些小販兒擺攤,這些小攤販兒也是閑談著打磨打磨時光。
到了侯府,轎子停了下來。
我彎著腰下了轎子,走到門房處問道,「我找楚逸,不知小侯爺現在可在府里?」
門房看了我一眼,而後面露難色。
「怎么了?」我不解地出聲詢問著。
門房咽了咽口水,「丞相夫人,我家公子吩咐了,不見夫人您!」
「意思是楚逸現在在府上,是嗎!」
門房重重點頭,而後看著我思考再三又說,「丞相夫人,老奴知道您和我家公子私交甚好,可是這京城大街小巷都在傳夫人您和我家公子有……」
「有不正當關系……」門房湊近我耳邊小聲地說道。
隨即抿著唇嚴肅地上下打量著我,「夫人,雖然老奴知道您和我家公子絕對是清白的。可是這三人成虎,防不勝防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