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怎么可能是已故,我什么時候已故的!
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怎么會這樣!
心里面已經亂成了一團亂麻,就像是大海中的浮萍,只有借著拿點兒波浪讓自己不沉下去……
可是,我的心狠狠地揪了起來,怎么會這樣!
我怎么就已故了吶!
不對,顧清禹不是那種會輕易相信我死了的人。
他那么謹慎的一個人,斷不會有這么蠢的決定!
「主子,您沒事兒吧!!!」丫鬟的聲音慢慢地重新回到了我的耳朵里面,我下意識地松開了抓著的那只手,一個不慎身子無力地滑下來坐在了梳妝鏡前。
那紅木梳妝台上的東西悉數被我給碰掉在地上,珍珠在地上滑開滾向了四周。
「快,把珍珠撿起來,得待會兒主子踩到滑到!」
丫鬟們悉悉索索地彎著腰撿珍珠的樣子,在我的眼前都是虛化的,什么都看不清。
這周遭的一切藕好像模糊了,那些丫鬟的腳步聲和他們撿珍珠的聲音在我耳朵里來說,什么都不是事兒……
「主子,您別嚇奴婢。」一個丫鬟上前伸手輕輕地攙扶著我,我在她的攙扶下一下子回過神來。
我伸手推開她,站定在紅木梳妝鏡前,深吸了一口氣指腹點著我左眼角的血痣,「你們是說,我和顧清禹的夫人長相很是相似。是嗎!」
「回主子,是的!」
我抬起頭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如此,不知這件事顧丞相是否知曉!」
依著顧清禹的性子,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相信我死了的消息?
不會的,他不是那么草率的人。
「怎么都不回答了?」
我先前的文化,沒有一個丫鬟回答我,我伸手一拍紅木梳妝鏡,一個轉身看著她們,「又是不能說的答案?」
那些丫鬟以個個低著頭,什么話都沒有說。
我看著她們捏著衣角的手,淡淡地說,「出去吧,別進來煩我!」
是的,看她們的反應,也就曉得這些都是皇帝安排的了。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我盧素月一個鮮活的人,竟然成為了別人口中已故的丞相夫人!
這多么的諷刺,又多么的可笑!
我在銅鏡前坐了很久很久,知道我覺得腳都有些麻了,我這才起身走到床榻邊平躺了下來。
躺在床榻上,我平視著床頂,上面是一個淺粉色的床幔,一貫我不喜歡這種顏色,倒是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會躺在這種裝飾的床上。
想著,還真是有些無奈。
同時,我也認清了我現在的處境。
換言之,我現在就是被皇帝給換了個身份禁足在了皇宮!
而且還以那些丫鬟的性命作為要挾。
我雖然很是喜歡胡來,可是我做不到把鮮活的生命當成我離開的資本……
我做不到無視那么多條命一個人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