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肚子上被插了一刀,血從嘴角處流了下來,他雙目瞠圓地瞪著……
「不……吳大哥你起來,你站起來!」
我蹲下身子的時候,那柄帶著血的劍架在我的脖子上,冰冷感覺直逼脖頸,我咽了咽口水淚眼朦朧地仰起頭看著這些帶著黑色面紗的黑衣人。
一陣風過,血腥味撲面而來,濃郁得我想吐。
懷里的小魚兒哭個不停,我緊緊地抱著孩子,穩住身子從地上站直身子與這些拿著刀劍的黑衣人面對面,「你們是誰!誰給你們權力殺人的!」
「誰給的權力?哈哈哈!」
那些人哈哈大笑,而後自顧自地擦拭著自己的劍,為首的一個人眉毛向上一挑,「誰給的不重要,不過你倒是要記住,這個村里死的人,全都是因為顧清禹,每一條人命都是因為他!」
「有你在手,然闕他是要還是不要!」
第二卷:娶個娘子管自己272回、舍命相救系何人
深秋的夜,雨聲夾雜著笑聲在響徹耳際,這一切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
看著懷中得小魚兒,到底是個孩提,不會懂這些傷悲。
困了就睡,難受了就哭,可是這與天地同悲得感受絲毫不會叫這么個小孩子有什么感受。
他也絲毫不會知道,就在方才我們從鬼門關踏了回來。
這些人把村里所有人都殺了,可獨獨留下了我和小魚兒,從方才那人的話語之中也算是明白了。
這一切源於那個叫顧清禹的男人!
若是他不曾來過這里,村子就不會有這么一場無妄之災,村里的人都活得好好的。
心里面就像是有什么大石頭壓制著一樣,難受的厲害。
馬車搖搖晃晃地行駛著,外面的雨打在樹葉上落在地上的聲音是那么悲嗆,就像是在為那些無辜之人奏響得哀鳴曲。
漆黑,這是馬車里面唯一得顏色,就像這一刻我的心,全然沒了些別的色。
那時候那些人說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然闕……
這和然闕有什么關系?
我現在不能直視顧清禹,哪怕這個人對我此刻而言只是一個名字一個代號而已,可是從今夜之後,他不再是一個名字,而是一段痛苦得回憶、一段有著血腥味兒得記憶。
眼角濕濕的,不自覺地就流淚。
我急忙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低頭親了親睡著了的小魚兒。
自從被帶上馬車的那一瞬開始,我就不曉得我接下來得路途是要去哪里。
這是一趟未知得旅途,可終點卻是明白的。
大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雨勢絲毫不減。
盡管如此,我們的馬車依舊向前行駛,只是半道上有人掀開了車幔給我扔了一個窩窩頭。
拿著那個有些硬的窩窩頭,我抬眸看著那個給我吃食的人,就這樣定定地看著他。
他像是明白我的意思似的,一把將我手中的窩窩頭搶了過來,張口咬了一嘴,「沒毒!」
直到他咽下去之後,我才將窩窩頭拿了過來,淡淡地說,「其實你不必給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