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瞞得住?
她也不想想顧清禹什么樣的人,皇帝又是什么樣的人。
這公主離京是多大的事情,況且還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刻。
所以,我認為雲兒想的那些都是多余的,她的行蹤想必早就在她皇兄的掌控之中。
跟著雲兒走進這家客棧,而後去了地字一號房,只見那個屋子里面沒什么光線,屋子里面彌漫著葯草的味道。
喬澤君受傷了?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等我到了走了過去,雲兒將窗子微微打開了一點兒,屋子里面比起方才亮堂了不少。
那床榻之上躺著一個人,我走上去一看,這不是薄言嗎?
怎么回事!
薄言……
我記得自從白纖瑜的事情之後,他也算是認清了所有,同時心里的信仰和守候也全都消散,那是致命的打擊,從那之後薄言就沒有再出現過。
漸漸地我也不清楚薄言在何處做著什么……
我記得,賈小欠不是一直都陪在薄言的身邊?
這中間的那些愛恨情仇也許只有他們本人知曉,旁人不能體會那些你愛著我、我愛著你的日子……
只是,床榻上這個睡得很是昏沉的薄言,我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雲公主走到盆架前在銅盆里面倒了些水,把帕子浸濕擰干走到床邊擦拭著薄言的額頭。
「正月十五大婚……所有人都是這么認為的……」
雲兒拿著手里的帕子,目光凌凌地落在那帕子上,「不過都是幌子罷了……」
「丞相府當年大火焚燒一天一夜方才被滅,自此之後,朝堂之上再無相位。但嫂子你該知道,舅舅先前位及相位時的那些門生,一個個要求徹查。」
我被雲兒這么說,說的我有點兒不知該如何插嘴,唯有默默地聽著。
雲兒又說,「皇兄本就無心帝位,無奈在其位謀其政。」
「這些……」我看了眼雲兒,輕聲問,「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雲兒忽然笑了出聲,「嫂子,我也懂,也明白。這些事我是看得懂的,只不過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罷了。」
看著她咧著嘴笑著,可是眼眶里面卻全都是淚水。
見到她這個樣子,我這心里還真不是什么滋味兒。
「外人看來,國泰民安。可實質上朝堂之上風雲變動,逸王皇兄這三年來勢力越發惹不起,朝堂上一半的人站在逸王一邊。」
我貌似聽出了點兒名堂,也就是說現在朝堂局勢看似平靜,實則動盪!
雲兒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腕,「嫂子,正月十五大婚是幌子,你們別去,不要回京都去!」
「無數雙眼睛都在等著你們回京都,等著用你們『死而復生』這件事來撬動皇兄在朝堂上的根基。朝堂一亂,後果不堪設想!」
雲兒說這話的時候,激動到有些語無倫次,見我什么話都沒有說,雲兒直接蹭的一下跪在了地上,「我知曉皇兄和母後對你們的種種,但是嫂子我求你幫我勸勸表哥出手,只這一次便好。」
第二卷:娶個娘子管自己303回、回京之路多伏殺
我從客棧出來之後,一個人在旗縣的街道上晃盪著。
原來,時光真的是能改變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