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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冬季也還尚早,蘇溪挑眉看著便宜爹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纏了許久蘇三郎才開口小聲道:「是爹爹外出時聽到的,朝廷准備在九月份對梁地征兵。這棉花剛好成熟時便可以制成軍需用品,到時候脫手大賺一筆可比那稻米小谷的值錢許多」蘇溪看著便宜爹自信的笑容也跟著開心起來,終於看見蘇三郎為這個家開始改變起來如何不喜。

好在上天垂憐,就在干旱的春季過後七月份終於迎來了一場甘霖。蘇家的棉花到是個耐旱的,在一片嫩芽中棉花已經長到膝蓋高。蘇三郎一天早晚兩次的到田里去照看著笑臉吟吟。

正此時,舅舅陳雙卻趕了過來外祖母陳老太太昨天夜里從床上摔了下來便一直不醒。大夫看過後覺得八成是不行了故此舅舅特意趕了過來接母親去看看最後一面。一想起那個慈祥的外祖母蘇溪眼眶也不由得紅了。扶著幾乎要倒下的母親無聲的安慰著。當晚租過了陸叔叔的馬車一同趕過去看望。半夜趕路,黑燈瞎火的馬兒也走得緩慢。蘇三郎使勁甩動著馬鞭,手已經顫抖得難以把握韁繩。

一路顛簸,就在看到遠處的燈火時蘇溪隔了老遠便聽見了吵架的聲音。

「住手,娘還屍骨未寒你們在鬧什么?」陳雙憤怒的一喝那庭院中正在掐架的兩個女人才休息了下來。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樣子嘴里罵罵咧咧的互相瞪著對方。原來是舅媽陳齊氏和潘氏。

聽得丈夫的怒喝齊氏委屈的眼淚刷刷的流下邊指邊罵:「你這個沒良心的,母親臨死還偏心的寵愛二房你還怪我」

「大嫂這話從何說起,母親臨終是讓我保管一個東西給三妹的。你想要私吞我不給罷了」潘遞給氏看著便宜娘什么也沒有說把袖子里的藍布小包遞了過來:「母親說這東西原本是你的,她保管了二十多年,現在還給你」

陳氏並沒有打開,只是接過後雙眼通紅問:「母親呢」

「你隨我來」

隨著陳氏一起進了房間,蘇三郎到底是心細低聲囑咐蘇溪別看,低著頭跪下隨著陳家子孫一同燒紙。蘇溪還是趁著空擋看了眼那破舊的木床,老人已經死了大約兩個小時了。身體僵硬,無一絲氣息那如同枯木的臉上再沒有那般溫暖的笑容了娘親痛哭的倒在床前,蘇三郎半扶著她也是雙眼通紅。

葬禮很是簡單,翌日天亮湊了錢買了副薄棺材便匆匆的拾。齊氏一直惦記著那老太太留下的東西,第三天便找齊了族中的長老主持分家。蘇溪心里也是膈應得厲害,哪里有人還沒有下葬便要分家的道理。即便是如此可是她一個半大的孩子又能說什么?偏這時齊氏咄咄逼人說是老太太偏心給陳氏了私產。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非讓陳氏把東西交出來。

那玉佩玉質細膩,通透明亮想來也值個不少的銀子。怎么能便宜了外姓人。

「既然是如此,陳氏,你把東西拿出來吧!」里正大人也不好分辨,齊氏的潑辣是村里出名的,不好對付。

「舅公,這玉佩是我親生母親所給之物,怎么能交給別人」

「陳家養育了你多年,難道就不花銀子了嗎?」齊氏冷笑看著蘇三郎諷刺道

「當初母親見你孤苦無依養了你,待你猶如已出。誰知道你長大後這般不孝得罪了周家私自與那窮鬼成婚。不說禮有幾錢到時倒貼了你多少陪嫁。你嫁過去的十年又給你多少方便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蘇溪大體是聽明白了,舅母擺明了是過河拆橋。現在陳氏走了,便嫌棄了蘇家這門窮親戚又惦記著那點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