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開著,兩位太醫頻頻搖頭,被陸雲齊那駭人的冷氣嚇得大汗淋漓。
「情況如何?」端王妃拉起陳氏的手,輕輕拍了拍表示安慰。
陳氏哭著,手絹都濕透了:「我看見她渾身是血,真是恨不得里面躺著的人是我。」
端王妃自己也是母親,自然也理解陳氏的心情,只能陪她站著柔聲安慰。
里面的情況想來很糟糕,兩位太醫忙的暈頭轉向,可陸雲齊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張太醫素聞新晉的中軍大人,定北侯陸雲齊出了名的城府極深,脾氣陰晴不定而暴戾。
曾在玉門關以一己之力,殺敵百人,那一戰爭血雨腥風。大大打擊了西夜王國的士氣,導致西夜王國現在只能依靠於匈奴苟延殘喘。
他殺紅了眼,整個人如修羅浴血嚇得敵人聞風喪膽,蠻人十年之內不敢進攻,攻擊,人送外號「狼牙」。
張太醫嚇得冷汗淋漓,來的路上,齊王便已經下了死命令若是有事,叫他們烏紗帽不保。
可依他們所見陸大人看上去比齊王更是難應付,兩人雖然已經把大體傷勢穩住了。
可蘇溪的在密室中受寒太久,導致氣血兩虛頭暈心悸、面色萎黃、舌質淡、苔滑少津,脈細弱。
又嗆了水,導致體內腎臟功能嚴重損傷,要不是來得及時,只怕此刻已經香消玉殞了。
高燒雖然是降下來了可能不能熬過今晚還是個問題,再者他們也無法保證蘇溪醒來後,腦袋會和從前一樣。
還有便是最嚴重的的事情,張太醫不敢說,只能推了推一旁的李太醫。
後者瞪了他一眼,無奈的上前一步,結結巴巴的一邊抹著汗水,一邊道:「蘇小姐是因為陰寒之邪,使體內陰寒過盛,大大損傷陽氣。
陰寒偏盛,陰盛則寒,即」陰盛則內寒「之意,所以」
「說」
陸雲齊鳳眸冷凝,金刀大馬的坐在床邊,一身的壓迫感讓兩位太醫驚惶無措了起來。
不會一個不高興也要殺了他們吧!
「極有可能子嗣艱難!」說完這話,李太醫咬著牙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等待陸侯爺如火山滾燙的岩漿般預要噴薄的怒火。
臨安城誰不知道,陸侯爺是如何的寵妻,和他前面兩段不幸的婚姻有著極大的關系。
接近三十的年紀,膝下卻只有一女,府中也無姬妾。
換言之,陸侯爺已經平步青雲,傑出一方可最大的難題目是床榻之間!
現在對蘇小姐如此看重,要是沒有子嗣,不知道兩人又多失望!
出乎意料的是,他們除了聽到一聲因為倒吸空氣引起的震動外,並沒有受到想象中的殘忍對待。
而陸侯爺正斜倚在床邊,一張臉黑得出奇,鳳眸冷凝中帶著傷痛與無奈,充滿自責和憐惜
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將軍亦成繞指柔!
空氣中的壓抑,沉悶,冷澀,不安,讓兩人久久不敢退下,只能站在屏風外互相扶著彼此,以至於不那么狼狽。
「當真不會。再有子嗣嗎?」
那聲音響起,沙啞而冷靜,不可見的顫抖與害怕夾雜其中。
「極大可能」
陳氏等人站在門口,聞言,便是鋪天蓋地的心痛感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