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夏洛特停住了腳步,聽到不遠處打斗的聲音。
她漂浮在空中,緩緩地飛了過去。
在地下的某處,蝙蝠俠不知多少次將小丑打倒在了地上,但過不了多久,這個不死的家伙又會帶著令人心生恐懼的笑聲,再一次爬起來。
蝙蝠俠已經疲力竭,而他靠在一邊,眼睜睜看著小丑剛剛還如同癱軟的肉,下一秒又好似力充沛的公鹿。
「打得真疼,蝙蝠。」他擦擦嘴角的血:「你是怎么能做到像狗一樣喘息的時候,還能對我出這么重的手的?」
他邁著搖搖晃晃的步子,走向韋恩:「啊哈,再來。」
蝙蝠俠站了起來,舉起了拳頭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擊是否能再次擊中他。
但他毫不猶豫地揮拳,並且
小丑飛了出去!
傷痕累累的男人意外至極,而他的拳頭並沒揮出,敵人便已經斷線風箏一般砸在了牆面上。下意識向著反方向看去,蝙蝠俠只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黑色的長發被吹散在空中,落在了展開的黑色斗篷上那斗篷像是展翅的蝙蝠翅膀,更像是
地獄使者的羽翼。
面具遮住了她半邊臉,露出來的眼睛也被全息眼鏡所遮擋,但完全無礙於蝙蝠俠認出她面部的輪廓。
「夏……」
蝙蝠俠不可置信:「你……」
「別急著發火,爸爸。」夏洛特落在了地上,舉起自己的魔杖,對准了小丑:「我是另一個。」
小丑從牆上滑下來,被魔杖所發出的咒語隔開了身體這一次他沒有立刻恢復,傷口汨汨地流著血。
「酒神因子真是個好東西。」夏洛特勾勾嘴角:「讓你總是能肆無忌憚。」
重生。
這是個對所有期盼永遠活著的人的巨大的誘惑,但很多人追尋一生,都沒能接觸到它秘密的一個褲腳。更為可悲的是,一個完全不在乎生命和活著的人,得到了它。
酒神因子,讓小丑能夠即便被重傷被殺死無數次,都能安然無恙地繼續活著。
誰也不知道如何奪走酒神因子,正如同不知道如何阻止小丑的瘋癲一樣。
人們有時甚至覺得,或許這兩者就是一體兩面的,才讓他們的契合是如此地可怕。
如同夢魘一般,長久地盤旋在這個世界上。
但夏洛特沒有立刻殺死他。
阿瓦達索命可以擊殺一個人的靈魂,但面對酒神因子這東西管不管用,還需要一次實驗。她覺得這不是最重要的,所以掉頭先扶起了蝙蝠俠。
異常結實的手臂壓在她肩膀上,重得夏洛特猝不及防,差點把兩個人都帶摔。
「……我的錯。」
夏洛特取消了眼鏡,撓撓臉,露出了一雙靈動的眼睛:「要不你還是先休息下吧,爸爸。」
她眼睛還是看著被她打進角落里的小丑,隨時准備宰了他。蝙蝠俠喘了喘氣,問她到第來自哪里。
「另一個世界,同一個父母。」夏洛特這么解釋:「所以我也叫你爸爸了。」
她一點都不排斥這個陌生的韋恩,大抵是因為剛剛她發覺這個世界的自己在跟各個羅賓一起並肩戰斗的原因。盡管來的時機不大好,但夏洛特知道他們感情還不錯。
韋恩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並且看著她的魔杖,有那么一點意外。
「我們可以離開了,夏……洛特?」
他竟然猜到了她的名字:「如果小丑已經被打倒的話。」
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