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早就知道她的事情了吧?花崎和王小月,我們的另外兩位室友對此一律不知,當清水被關押的新聞傳出來時,她們都在聊天群里詢問這是怎么回事。而只有你,從頭至尾一言不發。」
「這可不行啊~若歌。如果我告訴政府你是知情人,你猜政府會怎么做呢?」
在那一刻,十六夜發誓,她看到若歌漆黑如墨的眼底有一絲極冷的殺意閃過,這個以人類之軀對抗無數溯行軍的戰士在一瞬間,對可能傷害到自己的情報屋起了殺心。
於是十六夜揚起一個在外人看來軟萌無害的微笑:「放心,我是不會對自己的室友下手的。」
若歌看了她一會兒,移開目光。
「你給他獻花,是因為害清水入獄,良心不安嗎……嗯?」
有一個身影闖入她的視線。
那是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男人,烏黑鋥亮的頭頂幾乎抹了一整瓶發油,閃亮地可以當鏡子反光。
若歌注意到他的胸口別著時之政府的專屬標簽,沉靜的眸子里染上幾分驚訝。
「這里竟然會有人來?」
她擔任審神者的這幾年,除了安葬死去的審神者外,就沒見過政府派人去烈士陵園里走過。
這里被他們稱為英烈們的安眠之地,埋藏了從時之政府建立以來死亡的所有審神者。死人一多,陰氣就重,大家都不願意來這里。
十六夜也看著那個工作人員:「大概……是來清理場地的?」
聽到她不確定的語氣,若歌不再理會她,而是轉身離開。
十六夜撐著雨傘,側頭靜靜地看著她,片刻,也向陵園的大門邁出了自己的一步。
……
青花魚自從看守所回來,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他的三觀仿佛被打亂重塑了一般,整個腦子都暈乎乎的,連看到守在門口等他的陸奧守吉行,也沒有認出他來。
「喂小狐狸!讓你拿木板,你拿到哪里去了?」
性格豪爽的刀劍付喪神一把抱起他,捏了捏他的臉頰,軟軟的手感讓陸奧守不禁感嘆,這年頭連狐狸都那么嬌貴了。
「我……」
青花魚低垂著頭,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陸奧守,似乎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閉上嘴巴,不再說了。
「對不起。」
可愛的小耳朵微微顫動,他看上去可憐兮兮,又似乎在若有所思。
在路過的刀劍眼中,活脫脫一副被欺負的模樣。
於是剛好路過回廊的山姥切國廣停下腳步,身後抱著一堆木材,沒注意身前的燭台切光忠結結實實地撞了上去。
「嗚……突然停下是怎么回事,山姥切?」
燭台切摸了摸被粗糙的木質材料撞破皮的鼻頭,心想一會兒要去手入室休息片刻,可不能讓這么不帥氣的自己出現在主人面前。
想著,他順著山姥切沉默的目光,看到了把青花魚高高抱起,看上去「凶神惡煞」的陸奧守吉行。
燭台切:「……」
這、這種微妙的緊張感是怎么回事?
突然很想報警的燭台切默默掩面。
等到青花魚終於鼓起勇氣走向二樓的書房時,燭台切已經強行抓住陸奧守的小辮子把他拖著走了。
推開門,他看到少女正拿著剪刀,一刀一刀地剪著什么東西。
他定睛一看,認出那是一張快遞單。
十六夜的腳下,正擺著一個快遞盒,膠帶都還沒有拆開,她只抽出了最上面的快遞單,正在把它剪成非常細碎的小片片。
「審神者大人……您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