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差的太多,她仍舊無法把手伸到政府內部,也還是沒有資格向政府提出要求。燭台切也因為失誤,不小心將暗墮因子傳了出去。
好在這時,她有了一位新的室友。
「真的很感謝你,紗織。」
清水誠心誠意對她表示感謝。
十六夜不在意地擺擺手:「不用謝,反正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她用手彈了彈那一疊紙,笑容真摯,「這只是雙贏。」
在清水被定罪又被平反的短短幾天內,政府為了處理群情激奮的審神者們和調查真相,了許多心神,因此,他們也就無暇顧及從他們背後伸出手的黑客。
趁時之政府手忙腳亂的時候,十六夜從他們的電腦中獲取了許多加密的資料。可以說現在,政府在她面前已經是透明的了。
清水笑了,把檀木匣子貼到臉旁。
「太好了,學長。我終於再次見到你了。」
許是重新與學長(的氣息)相遇了的原因,她眼前仿佛又出現那個少年的模樣,溫柔清爽的笑容,仿佛一陣沒有威脅的柔軟的春風,徐徐而過。
「手鞠。」
當時還叫籠島手鞠的少女回頭,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向少年,清澈的眼中滿是問號。
「如果……我死了,可不可以拜托你來繼承我的工作?」
籠島手鞠愣在那里,沒有回答,兩眼迅速泛上淚花:「你在說什么啊?!」
少年被嚇了一跳,撓撓頭,急忙雙手合十道:「抱歉,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
於是籠島手鞠破涕為笑,用嚴肅的表情告訴他以後不許再開這種玩笑了,很不吉利的。
然而再怎么不吉利的玩笑,似乎終究會成為一個flag。
被傳送到那座充滿敵軍的城市時,少年就有了預感。
自己也許將要死在這里了。
他並不想死,世界上有誰是渴望死亡的呢?他用盡自己不成熟的術法和靈力,為刀劍們開辟出一條後退的道路,在溯行軍千軍萬馬的攻擊下,勉強撤退到了一個藏身處。
可敵軍畢竟太多了,知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少年在刀劍和自己之中,選擇了把刀劍傳送回城。
金色的傳送陣成功啟動,刀劍付喪神的身體漸漸消失,少年看著他們露出開心的笑容,下一秒,就被同時六只敵槍捅穿了身體。
脖頸、肩胛骨、肺、腎臟、大腿……
……還有心臟。
血液流逝的感覺是如此清晰,首先從手腳開始發冷,漸漸地蔓延到四肢,到全身,他的視線變得渾濁,看不清任何東西,地面被他的血染成幾近黑色的泥漿,踩上去就可以濺出一朵血花。
即將失去意識的一瞬間,少年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少女用手指卷著自己淺茶色的頭發,對著他清淺微笑。
手鞠……
如果早知道有這么一天,我就不會說那種話了……
因為,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過來的,是嗎?
抱歉,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
他漸漸闔上了雙眼。
江戶城的風呼嘯呼嘯,吹走了他的遺言。
……
「話說回來,若歌很多次強調你是清白的,她知道你的事情?」
清水搖頭:「不,我沒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任何人。若歌會認為我是無罪的,是因為我把這個術法告訴過她吧。」
她撓了撓頭,「若歌曾在別的暗墮刀劍身上試驗過,所以她知道術法是沒有問題的。」
「嗯~是這樣啊。」
十六夜拖長了尾音,突然眼神一凜,快速走到門口開了門。
狐耳少年正在門外擦著眼角哭泣。
十六夜挑挑眉,她可是特意打開了結界,能夠阻擋內部的一切聲音傳出去的啊。這家伙……已經強到連結界都阻止不了的程度了嗎?
「聽到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