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接過來,打開,里面放著一把外形致的彎刀,與十六夜在本丸常見的日本刀不同,鍛造時產生的花紋致而優美,刀身冰涼涼的,散發著令人膽顫的寒意。包裹彎刀的刀鞘放在一旁,牛皮制作的,模樣美。
只一眼,就看得出來這是一把上等的好武器。
她最近陪同刀劍出征過幾次戰場,確實用掉了幾把小刀,沒來得及回就丟在戰場上了,正是缺少冷兵器的時候。
十六夜道了聲謝,合上盒子,把整個盒子一同往手臂里塞。
方盒子的面積不大,但也不是她瘦弱的手臂可以放得下的,可當盒子接觸到她的手臂時,接觸面突然霧化,慢慢被手臂吞噬了進去,就像小叮當的四次元口袋,可以容納萬物。
等到結束,她回手,那盒子已經了無蹤影。
「那就這樣~有空可以多來找舞流和九琉璃玩,她們都很想你。」
臨也一蹦一跳的回去了,如果不是知道他做的事,太宰治或許會以為,這只是個寵愛妹妹的普通人。
十六夜和太宰治離開,她准備再去池袋走一趟,之前找地下密醫給安藤大小姐的屍體整容時,只付了一半的手術,現在正好在新宿,正好去池袋找一下他。
走到新宿站時,她突然腳步頓住,看了眼太宰治。
這家伙,雖然說自己的目的地也是新宿,可是沒見他做什么事啊。從頭到尾,只是陪在她身邊,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
……保護者?
注意到少女陷入沉思,太宰治停下來,等了一會兒,她還沒有動作,眼眸卻沉了下來。他便摸了摸她的頭當然是隔著棒球帽的問道:「要一起回藤澤嗎?」
「不。」
說完,十六夜一把抓起他的領帶,把他用力往後推,直接抵在了牆壁上。
太宰治的後背狠狠一撞,發出砰的巨響,他的額頭上立刻流下冷汗。
盡管如此,嘴上還是非常輕松。
「哦呀哦呀,十六夜已經這么急不可耐了嗎?」
他沒有被束縛住的手繞過她的肩膀,虛虛摟住她的腰肢,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你還未成年,不要著急。」
領帶一緊,十六夜的眼眸冷漠到了極點。
「你不要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
她不喜歡別人去探索自己的過去,太宰治自來熟的湊近她,又是別有目的的模樣,她自然會對他產生抵觸。
青花魚就算了,傻白甜是沒有秘密的,危險度為零。
「怎么會呢?」
太宰治笑得風輕雲淡。
「我一次都沒有踩過你的底線,不是嗎?」
十六夜的手一顫。
正是如此。
太宰治非常了解自己的耐心極限在哪里,每次恰到好處的撩撥,都會讓她生氣,卻沒有氣到喪失理智,而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但這才更讓她惱火。
自己被別人看透了什么的,會讓她覺得很難受。
十六夜松開手。
「算了,不管了。」
她轉過身,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輕聲道:「你自己回去吧。」
正要邁開步走時,身後傳來青年悠閑的聲音。
「你一個人,沒問題嗎?」
「這不是你要考慮的問題。」
怎么可能沒問題,她對東京這座城市有著驚人的心理陰影,不管是新宿還是池袋,只要在東京的土地上,一個人,她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隨時都會墜入黑暗。
血仿佛又開始流了出來。
她的手現在已經開始顫抖了,但她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