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說起來今天,山姥切和歌仙是洗衣番的。既然如此,不如來幫下忙吧。」
長谷部把一盆還沒削皮的土豆推了過去。
「好。」
山姥切接了過來,對他來說,現在沒有比在歌仙旁邊更危險的地方了。
和屋的背後是廣袤的土地,三個小短刀蹲在一起,觀察著一株西葫蘆的長勢。
「這個,看上去已經熟透了。」
沉默寡言的小夜左文字指了指角落的一條,說道。
「嗚哇,真的啊!」
愛染國俊喜上眉梢,跑過去用小刀割斷連接的柄,高舉到肩膀上:「今晚就吃西葫蘆吧!」
五虎退在一旁手足無措:「這……不夠的吧。」
「不夠呢。」
小夜看著面前大部分沒有熟的西葫蘆,點了點頭。
「好吧好吧。」
愛染失望嘆氣,同時抱緊了手里的瓜,「那至少把這個帶回去,給主人當禮物。」
小夜:「可以。」
在馬棚里看見五虎退和小夜愛染相處的還不錯,葯研眼神變得柔和。
「看起來沒有問題呢。」
亂在他身邊,懶洋洋地靠著門,這三天審神者刻意與他們保持了距離,對暫時不信任人類的鯰尾哥和骨哥而言無疑是一劑良葯,證明她與前任並不是一類人。
結果也很明顯,他們開始放下芥蒂,真誠待人了。
「真好。」
亂的表情中帶一點羨慕。
兄弟們什么都不知道,才能保持那么單純的心思。
真好。
他又看了看葯研。
「那天,你去見了那個人吧。」
亂用篤定的語氣說。
葯研點頭。
亂是這里所有刀劍中唯一一個知情的刃,他本來不想讓他知道的,沒想到他會親自跟在自己身後,跟蹤到那個人的地方。
葯研從那個屋里走出來時,撞上了眼淚鼻涕哭的滿臉的亂。
那時他們還沒有新的審神者,前任剛剛被扳倒,一期哥、小叔叔、博多信濃都被其他本丸的審神者接走了,留下他們幾個在本丸相依為命。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
梨花帶雨哭泣著的亂藤四郎,從葯研口中得知了真相。
他們以為兄弟們會在新的本丸得到善待,但並沒有。所有被接走的兄弟,都是那個人用假身份欺騙了時政,接過來的人質。他們不僅沒有受到善待,還被送進這間屋子里,用與困住葯研的術法相同的陰陽術和鐵鏈,緊緊束縛起來。
「為什么……」
那個人為什么要這么做?亂想不明白。
他們只是再常見不過的刀劍付喪神,為什么要如此對待他的兄弟們?
「我不知道。」
葯研流露出苦澀的神情。
「那個人要我殺掉所有接任本丸的審神者,才能讓我見一期哥他們。」
於是葯研接連殺了五個人,他本以為時政會過來帶走他,關押起來。誰知那么久過去了,政府的人根本不理睬這邊。
仿佛所有的消息都被壓下去了。
他們在本丸行屍走肉般的活著,直到身體中的靈力徹底散去,化為刀劍的本體。
陷入沉睡之前,葯研恍惚的得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