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禾給她面子,她便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
也不知嬌嬌怎么做的,狗頭人的客人們突然一副痛苦的模樣,站都站不住,有些靠在船上,有些干脆倒在沙地上打滾兒,啊啊啊的大叫。再看嬌嬌,臉上可沒半點不忍,連多余的表情都沒有露出,與方才對趙小禾的態度判若兩人。
趙小禾睜開「眼睛」,她看到這些人胸腔里有一團能量正在緩慢的剝離,同時被帶走的還有他們僅剩不多的生命力,種子從他們身上剝離出來的那一刻,這些人的頭發開始變白、皮膚失去水分干枯下墜,裸露在外的皮膚布滿皺紋,迅速的老去。
有人捂著臉,有人面露絕望,有人怨恨,有人凄厲的慘叫、大聲的詛咒,縱然語言不通,雜貨鋪中的人們也能從這些人的神態、聲音和肢體語言中感受到他們的痛苦和恐懼……誰也接不了自己突然失去永恆的「青春不老」,如同枯萎的花草一般在短短數息之間走向衰敗,蒼老如斯。
侍衛長大聲對他們說著什么,這些人立刻像是找到了發泄的渠道,一些人面目扭曲的對侍衛長咒罵,甚至要對他動手,侍衛長只能恨恨的退回雜貨鋪中。
不等大家問他都說了什么,侍衛長便憤憤不平,難以理解的說道:「我告訴他們,他們身體中的東西會在幾年之後害死他們,天上那位神的使者是在幫他們,結果……結果他們竟然責怪我多管閑事,逼迫我把永生花還給他們。他們是不是瘋了?」侍衛長莫名其妙,「又不是我奪走了永生花!」
小福:「嗷嗷嗷嗷!」
侍衛長:「小福大人說什么?」
趙小禾友情翻譯,活靈活現的模仿小福的神態語氣:「柿子挑軟的捏你不知道撒~」
楊端瞥她一眼,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
趙小禾咳嗽一聲:「不是我,是小福說的。」
楊端笑著問:「你為何要解釋給我聽?」
趙小禾:「……」
這個人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她望著被阻攔在雜貨鋪外,伸著干枯的雙手,眼睛赤紅如行屍走肉一般的人,搖了搖頭:「自食惡果。」這樣可比幾年後被永生花殺死讓他們痛苦多了。
「喂!」趙小禾對著調轉船頭打算離開的嬌嬌喊了一聲嗓子,「你就這么走啊?這么丟下我不管了啊?哇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考官,我一直那么喜歡你來著!」
嬌嬌:「……」
她黑線,轉過頭道:「扶搖城主,你有話直說行不行?」
趙小禾指著堵門口的「行屍走肉」,正經道:「做事要有始有終,就這么把他們丟給我可不太厚道哦。考官大人一並處理了吧。」
嬌嬌訕訕道:「我剛才沒想走,先掉個頭不行啊。」
趙小禾點頭:「嗯我錯怪你了。」
嬌嬌:「……」
「還有,這艘沙漠行舟……」
嬌嬌以為趙小禾是讓自己處理,便道:「我一起帶走!」
「等等,這是我的戰利品!」趙小禾不可置信,「功勞都給你了,你還要跟我搶?」
嬌嬌吐血,那你把話說清楚嘛,大喘氣真不是故意的?
眾人竊笑,城主/老板太壞了,怎么可以這么捉弄人家。
嬌嬌自知理虧,任勞任怨的幫忙扶起沙漠行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