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一放,咱們先來說說賀老大家的幾畝田和地。這些年,田和地你們都在種著,大伙都知道賀老大家的田地的成都不錯,你既然不管他們兄弟的飯了,好歹這些年的成也該給人家算算了吧?」
恰在此時,在屋內睡覺的龐氏聽著聲音也出了屋,老人覺淺,她在屋內聽了個大概,也知道什么事兒,立馬虎著一張臉走了出來,「他們兄弟倆這些年吃的不是啊,老二辛辛苦苦替他們種著,他們就負責吃,他們還沒找這兩只小崽子要人工了……」說著,龐氏還狠狠地瞪了賀銘一眼,「你二嬸說得沒錯,你就是白眼狼,二叔二嬸把你養大,就是讓你聯合外人上門來討債的?」
這龐氏就是賀銘奶奶,自家奶奶偏心到這個地步,他也沒覺得有多少傷心,畢竟這奶奶也不是親奶奶。龐氏只是他過世的奶奶後面娶的,要擱他那個時代的說法,這龐氏就是他爺爺的續弦,他爹和這二叔就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說難聽點,他爹才是名副其實的嫡子,他才是賀家正兒八經的嫡孫。
果然,物以類聚,說得一點都不假。
且不說年輕氣盛的賀銘聽不下去,就是那幾位自認為見過的人比賀銘吃過的鹽還要多的幾位老人都聽不下去了,「老六,別跟這對潑婦婆媳逞口頭之爭了,得污了我們的耳朵,你回頭讓人把賀老二叫到你家去,咱們好好跟他掰扯。」
「跟我家那口子掰扯什么,我們家就是我當家。」
族長胡子都要氣歪了,若是帶了拐杖在手,真恨不得給這潑辣貨來一拐杖,「咱們賀家的田地管你趙氏什么事兒,滾一邊兒去。」
賀銘也知道今兒和這二嬸是沒法談了,只得帶著幾位長輩回去。
「各位爺爺和叔叔,今兒真是麻煩你們了。我從前也是太不懂事了,才讓大家跟著我吃癟,實在是不好意思。」
雖然幾人都有些怪賀銘不自己搞清狀況讓他們抓瞎丟了臉,但一想到人家攤上這么個二嬸和奶奶,心里估計更難受,尤其還是沒爹沒娘的半大小子,幾人又生不起氣來了,更何況當年讓這賀老二養這兩兄弟的主意還是他們幾人想出來的。
當年這兄弟倆畢竟太小,賀銘還好些,當時也有十四歲了,但賀鈺還只有六歲,沒個監護人實在不放心。偏偏這兩兄弟又沒有其他親人,即使當時村里有個好心的人願意照顧這兄弟倆,也沒人敢提出來,擔心被人戳脊梁骨,說是覬覦賀家老大的賠償金。
只是,誰能想到這賀老二一家子都是這么貪心,還這么死皮賴臉。
「行了,你二嬸這樣的潑辣娘們,沒幾個人斗得過,我瞧著這賠償金是沒戲了,田地的事,我們倒還是能替你做主,你說說你自個兒怎么想的?」
「要回來那些田地,我自個兒肯定是種不了的,到時還是要麻煩叔,幫我把這些田地租給那些想要的人就行,我就留一塊自家附近的地種點白菜什么的。」
賀榮升略一沉吟,應了,「不種地,你做點什么營生?畢竟還有個那么小的弟弟要養了。」
「叔,你就別替我操心,我有辦法。」
「那行,關於田地的事兒,你也別操心了,這件事我們替你做主就行。」
知道賀銘有打算後,賀榮升和幾位老人也沒說什么了,吩咐了一聲就各自回家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評論中有讀者反應那個一百萬的賠款問題,這里統一說明一下。賀銘不追究,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追究,他一個從古代穿過來的人,骨子里的孝道什么的比現代人肯定要迂腐。其次,他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內心的恐懼也有,並且原主也沒有留給他關於這個方面的記憶,他更加不知道從何下手。至於村干部什么的,到底是別人家的事,賀銘和二叔畢竟更親,人家自己都不接受,自然他們也不好再去主動攬這個活。三是關於簽名,賀銘已經滿十八歲了。四是這個一百萬後期肯定會討回來的。
最後,很感謝替我挑bug的小天使們,我能修的肯定會去修。
最後的最後,希望你們抱緊我,對我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