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作為一個好老攻,絕不能讓自己的媳婦生氣。
不管有沒有錯,總之媳婦生氣了,肯定就是自己錯了!
「銘銘,我錯了。」霍金主原以為這三個字很難說出口,但一從後面摟上他家奶白兔的腰,這三個字就十分順溜地從自己嘴里說出來了。
賀銘仍是不搭腔,但也沒推開身後的人,只是依舊撒氣似地揉著手里的各種粉團子。
「我真錯了,我不該在你跟我講話的時候,三心二意。」
賀銘依舊不理。
霍霄也有些氣悶了,覺得自家奶白兔性子倔起來也有些煩人,眉頭皺了一下,又松開了抱著賀銘腰身的手。
他手一松,賀銘的身子就明顯一僵。
「我承認剛剛沒聽你講話,是我不對。但是,銘銘,你不覺得這樣跟我上綱上線地鬧,有意思嗎?」
賀銘的身子顫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霍霄見他仍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也有些沒耐心了,長腿一邁,轉身就朝客廳走。
他從沒哄過人,賀銘偶爾跟他鬧一鬧,他確實覺得有意思,也是情人間的小情趣,但凡事都過猶不及。
更重要的是,賀銘這種抗拒的姿態對他來說,有些讓他覺得受傷,他沒認真聽對方講話,對方這生氣的根源不就是懷疑他的真心么?
他喜歡賀銘,有多喜歡?
霍霄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從跟賀銘在一起之後,他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在為對方著想。
「我不是生您的氣。」
霍霄剛跨出一步,賀銘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了過來,怕對方沒聽見,他又提高聲音重復了一遍:「我不是生您的氣,而是生我自己的氣。」
「為什么生自己的氣?」霍霄轉過身來,對上賀銘那有些泛紅的眼眶,心中那剛起的不耐煩和悶氣又瞬間消失無蹤,轉而是心疼。
賀銘的手無意識地攥了下,手心黏的面粉稀稀落落地掉了些在地下。
霍霄看著他握緊又松又握緊的手,伸手把他的手指頭一根根掰開,「你是還不夠信任我,對不對?所以不肯跟我說。」
「不,不是的。」賀銘立馬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跟眼前的男人說。
可他就是生自己的氣。
殿下喜歡他。
他也喜歡殿下。
可是,想起他殿下說的:「銘銘,過完年後,我就帶你回家見我爺爺,爺爺他比較傳統,可能一開始會有點……到時可能會讓你受點委屈。」
他害怕。
前世,如妃娘娘的侄女喜歡三殿下,托了如妃娘娘來問邵貴妃的意思。
如妃娘娘母家地位比不得邵貴妃母家,且那侄女還是庶出。
那女子喜歡三殿下喜歡的緊,也知道自己身份,不求正妃之位,只求一個夫人。
大召的親王,一正妻王妃,四側妃,夫人不過就是侍妾。
可既便如此,邵貴妃也只是冷笑:「區區一個工部侍郎的庶女,也妄想在本宮皇兒的後宮占一襲之地?這種話誰還要跟本宮提,本宮割了他舌頭,那種小賤蹄子不怕丟臉,本宮還怕壞了我霄兒的名聲……」
而他,連那如妃娘娘庶出的侄女都是比不上的。
他不怕受委屈。
他只怕壞了殿下名聲。
又害怕流言蜚語下,殿下突然突然就不喜歡他了。
賀銘深吸了口氣,抬頭看向霍霄:「殿下,我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只要……」
「誰跟你說什么了?」霍霄瞬間神情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