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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始無明 豆莢張 1246 字 2021-04-08

蔣東維:「知道就知道,反正沒想他誤會多久,他能好好把你帶在身邊就行了。」

蘇娜欲言又止。

蔣東維捕捉到了,盯著鏡頭,問她:「你有什么想說的?」

「有個疑問。」蘇娜咬咬唇角,看到蔣東維給示意了,才開口,「你們明明互相都……為什么不能直接點,把我安排在他身邊盯著算怎么回事,還要我假扮你女朋友騙老人家,繞這么大個圈子,我不理解。」

聞言,蔣東維頓了頓,向身後的沙發靠進去,西西借機窩到了他腿上,一人一貓看起來很是溫馨,如果忽視這個人緊凝的眉頭的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揮揮手,回一句:「如果沒別的情況,就掛了吧。」

蘇娜不多問,依言掛了電話。

早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又穿過那些蔣韓勛在的時候種下的綠植叢葉,斑駁地漏在地面上。蔣東維抱著西西,盯著腳下光斑,感到一種無辜的失落。他說不清這種失落因為什么,又來自哪里,但它是熟悉的體驗。

蘇娜的問題,問到了他的症結上。

為什么不直接點?

從第一次夢到赤丨裸的蔣韓勛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對這個弟弟的感情,終於變了。但是,這份變化來得如此尷尬,它距離蔣韓勛暴露心意那一年已經太遠,卻離他們必須承擔蔣家子孫責任的時間這么近,前瞻後顧,竟然好像已經沒有時間能夠給他們好好回應彼此了。

不得不承認,觸摸到這份感情,他的第一反應是逃避,想把一切都凝固在原來的樣子。他甚至想過,當年蔣韓勛能夠做到若無其事繼續留在自己身邊,自己也沒什么不可以的。

然而,這份「理智」沒能維持多久,他發現自己不是很可以。

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心慌和煩躁,一天一天看著蔣韓勛近在咫尺,心里也一天憋過一天。可偏偏近身且親密的人只有蔣韓勛,煩躁稍有泄露,波及的人就是他。

於是,不安變多,爭吵變多,兩個人只要單獨呆在一起,怎么樣都感覺是不對的。那次把蔣韓勛趕走的爭吵,也無非是發生於這樣的心境下。

那天蔣韓勛走了,他起初有松了口氣的感覺,有心重新整理自己的心情,希望把不該有的情感驅散。可很快他就發現,這份感情不是憑空滋生,甚至不是慢慢變質,而是終究蘇醒。

蔣韓勛離開之後的三兩天,他心里、腦海中,所有關於他的記憶和感覺都舒展開來,那年冬天那句「我愛你」像魔咒一樣纏在他耳邊。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找回那個蔣韓勛,抱住他,告訴他,他也是。

蘇娜說得不對,他們不是「明明互相」,他早已無法確定身邊的蔣韓勛,還是當年說愛他的蔣韓勛。

那個冬夜以後,到現在,蔣韓勛再沒有說過愛意。他們住在一起,除了偶爾工作需要分開行動,否則他們都是同進同出。就是這樣親密而漫長的十幾年里,蔣韓勛一次越界的舉動都沒有,自律克制得像他的雕塑外表一樣,讓人窺不到一絲他的內心。

而自己這顆心的蘇醒勢頭,卻如春風拂大地。甭管是綠油油的小芽,還是圓溜溜的花骨朵,都不分彼此地冒出來。每每想到對面只有銅牆鐵壁的凜冽,那種無辜的失落就繞在心頭。

蔣東維活了三十多年,真感情付出過,逢場過戲更數不勝數,自認與人談情說話算是熟練工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