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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病 許乘月 1247 字 2021-04-08

沒腦的。

葉鳳歌將那燙手山芋般的盒子蓋好,咬著下唇掂量著。

再過不到十日就立冬,通常她師父都是立冬前後來替傅凜診脈,照例也是會單獨同她談談的。

「到時若師父看到這東西,我才真是有嘴說不清。」

想到自家師父那雙似乎能洞察人心的眼睛,葉鳳歌不知為何莫名心虛,手中那匣子似乎更燙了。

不然就,扔了吧?

她拿著匣子出了房門,踢踢踏踏走出老遠,忽然又停下,依依不舍地將那匣子再端詳一番。

肉疼啊,花了她好大一筆錢,為此還欠了鄺達那鐵公雞的債呢。

可這是男子的束發冠,她若留著自己用,也是古怪得很。

她幽幽嘆了口氣。

「鳳姐兒,你別突然這么陰森的嘆氣,」神出鬼沒的閔肅忽然又以倒懸的動作從廊下支出頭,黝黑的面龐上寫著緊張,「嚇我一跳。」

葉鳳歌被他的突然露面驚得後背一涼,周身汗毛倒豎,連著後退好幾步才站穩。

扶額定了定驚魂後,抬手就將那匣子朝他砸去,「你才嚇我一跳!」

什么鬼毛病?喜歡窩在房檐下就好生窩著,猝不及防倒吊個腦袋出來,是想嚇死誰啊!

以閔肅的身手,那個匣子自然是被他准確地接住了。

「算了,相逢即是有緣,送你,不想要就扔了吧。」葉鳳歌翻著白眼沖他無力一笑,轉身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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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日暮,葉鳳歌停下手中的筆,待紙上的墨跡干透後,便將那本密密麻麻寫滿蠅頭小字的藍皮冊子合上,小心地藏進衣篋的最底層。

先是挖了半個時辰地,之後又回到房里寫了將近一個半時辰的字,到這會兒她是渾身上下無一處不酸疼,肚子也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她鼓著兩腮,反手輕揉著腰側,懶洋洋出了房門,打算去找傅凜一道吃晚飯。

半道遇見承恩,葉鳳歌問道,「承恩,五爺從書樓出來了么?」

若還沒出來,她可要沒義氣地自己先去找吃的了。

承恩點點頭,「五爺讓我過來說一聲,他方才和瀝文少爺談事太神,就先回房歇了,叫鳳姐兒晚上自己吃,不必等他。」

「這是談了個天下興亡還是怎么的?耗神到飯也不吃?」葉鳳歌蹙眉嘀咕了一句,又道,「可他晚上還得喝葯,不吃飯怎么行?」

妙逢時給傅凜開的方子須得飯後服用,空腹喝那葯多少是會傷胃的。

「五爺說,晚些給送到寢房,飯和葯都送到寢房,」承恩撓了撓頭,神色復雜地覷了她一眼,低頭囁嚅,「他說他會自己吃,叫鳳姐兒不必過去了。」

葉鳳歌驚訝地眨了眨眼,「我就下午跟他開了個無聊的小玩笑,他竟氣得不想搭理我了?」

承恩趕忙寬慰道,「五爺同鳳姐兒是打小玩鬧慣的,便是惱了也不過一時片刻,就……」

「我懂我懂,今日原是我先惹他的,自然該我讓著他些,」葉鳳歌笑笑,「晚些你先給他送吃的去,我熬好葯送過去找他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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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傅凜只是小小慪氣,葉鳳歌雖有些歉疚,卻並未太擔憂,獨自去小廚房跟阿嬈、順子他們一道有說有笑的吃了晚飯,又將泡好的葯拿來熬上。

正拿著小蒲扇專心顧著火呢,就見承恩憂心忡忡地進來。

「怎么了?」葉鳳歌停下煽火的動作,關切地站直身看向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