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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病 許乘月 1247 字 2021-04-08

兒們羞赧地振翅而去,紛紛躲向墨黑的天幕中。

那些撲簌簌的聲響使傅凜如夢初醒,戀戀不舍地「鳴金兵」。

懷中人水光瀲灧的眸子在幽暗中格外醒目,盛滿迷茫。

傅凜抬起手掌捂住那對燦亮到叫他心虛的水眸,火燙的薄唇貼在她的耳畔,沙啞噙笑,哄人似地:「禮尚往來。」

「什么?」葉鳳歌的嗓音也啞得厲害,愈發顯著嬌慵無力了。

「是你先表達了『大人對小孩兒』的疼愛,」他笑得胸腔悶悶震動著,「所以,這是我的回禮。」

葉鳳歌似乎有些困擾地「哦」了一聲。

在他的護持下慢慢滑下去躺後,她終於疑惑地咕囔出聲:「你那是……小孩兒對、對大人的……的疼愛?」

傅凜熱燙的掌心覆在她的眼皮上,沉沉啞聲里有抑制不住的愉悅,「是大人對大人的疼愛。」

****

翌日葉鳳歌是巳時才醒的。

雖說葉鳳歌在日常小節上大多漫不經心,可於言行上還算頗為自持,這些年還從未縱性放任自己到昨夜那般大醉酩酊的地步。

她坐起身來,以掌支著漲疼的額角揉了好半晌才醒透神,開始極力回想昨日的事。

想了好半晌,只想起自己先去酒窖抱了一壇子桃花釀出來,之後遇到表小姐尹笑萍,對方莫名其妙剜了她一眼就跑走了,鬧得她原本就煩躁的心情更加惡劣。

回到北院後傅凜還沒從書樓出來,阿嬈、順子見她似乎心情不佳,便上來關切。

她懶怠多說,虛應幾句後便抱著酒壇子回了自己房中。

再之後的記憶就很模糊零碎了。

「往後再不能這樣了。」她難受地皺著眉頭喃喃自語,莫名覺得唇上有點細微刺痛,忍不住「嘶」了一聲。

順手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

掀被的動作到一半,她愣了愣,終於發現自己竟是和衣在外間的軟榻上睡了整夜。

她自嘲地笑著搖搖頭,心道真是奇怪,喝醉了不記得除衣,倒記得給自己蓋被子。

正在此時,房門「吱呀」一聲,片刻後便見傅凜端著托盤過來了。

葉鳳歌見鬼似地瞪著他,他卻目不斜視地從容行到小桌前,將那個托盤下。

「給你備了洗臉的熱水,」傅凜背對著她坐下,若無其事地催促,「快去洗了臉來吃早飯。」

仿佛他大清早親自端著早飯出現在葉鳳歌的房中,是一件極其理所當然的事。

「哎不是,」葉鳳歌急聲脫口,聽到自己嗓音里有宿醉後的嘶啞,忙清了清嗓子,才又接著問道,「你個小混球!嘶……」

話說太急,扯得唇上又是一陣淺細的疼,她趕忙拿食指壓住揉了揉,「大早上跑我房里來,連門都不敲的?!」

說著便掀了被子下榻,匆匆忙忙穿好鞋,奔向梢間去洗漱。

梢間與這外間只隔薄薄一扇木壁。

葉鳳歌一面用沾了粗鹽的柳條在齒間摩擦,一面含糊揚聲質問木壁那頭的傅凜,「問你話呢……噗噗……你大清早進來……」

「我讓順子把早飯送到門口的,我只站到門外去接了一下就回來了,敲門做什么。」

傅凜的話讓葉鳳歌嗆了一下,口中那點原本要吐出去的鹽水霎時躥進她的喉嚨。

她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一起,傅凜已急急繞過木壁過來探看。

他從梢間的銅壺中另倒了一碗清水,走到她身旁,待她終於緩過氣,才將那碗水遞過去。

伸手替她拍著背,笑得無奈:「毛毛躁躁的。」

葉鳳歌懷疑自己酒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