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通夜沒睡,又與他鬧這半晌,此時已是手腳發軟、渾身無力了。
滾燙的薄唇悍然貼上她的唇,軟潤的舌尖在探進,在貝齒間摩挲輾轉,似掠奪又似誘哄,終於逼得她漸漸松了齒關。
下一瞬,便有灼燙如焚的氣息霸去了她的呼吸,她只覺唇舌都被熔進了三伏天的似火驕陽之下。
神識被燒成一片混沌的葉鳳歌茫然探了探舌尖,正正與那軟潤熾烈的蠻狠「入侵者」短兵相接。
這下可當真是野火燎了原,一發不可拾。
直到耳畔有淺細輕吟之聲拂過,葉鳳歌才羞恥地回了神魂。
「傅凜……」她按住某只不安分的手,雙眸氤氳如有水氣蒸騰,「我們得談談……」
「嗯,」傅凜懶懶睜開眼看向她,眸心似有一簇小小火焰躍動,「正在談。」
這是哪門子見了鬼的談法?!葉鳳歌艱難扭頭避開他痴纏的唇舌,想要掙扎開他的禁錮。
哪知傅凜的唇卻就那么順著她偏頭的動作一路滑下,一寸寸燙到她的脖頸。
「你、你再胡鬧,」葉鳳歌連忙伸手抵住他的額角,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推開,臉紅的像是要滴血,「我當真不管你的!」
這原本軟弱無力的威脅卻意外打中傅凜的七寸。
「那你先答應,你會留下,一輩子都留下。你答應,我就不胡鬧。」高熱使傅凜的眼皮開始沉重,他卻倔強地纏她,非要討一個承諾。
「閉嘴,再說話我捏扁你。」她的嗓音沙啞,語氣有些起急了。
沒能得到想要的承諾,傅凜失望地垂下腦袋,將燙得不像話的臉頰膩在她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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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嬈送葯來時,葉鳳歌躲在門後捂住自己燙的不像話的臉,凶巴巴瞪著傅凜。
咬牙切齒低聲道:「自己把葯喝了。」
不必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是不能見人的「嘴臉」!
傅凜抿唇想要偷笑的唇角,綳住臉「哦」了一聲,反身將門打開一道小縫,接過阿嬈遞來的葯碗,又飛快將門關上。
眼見著他將那碗葯痛快飲盡後,葉鳳歌才撇開紅臉,惡聲惡氣道:「給我滾去榻上躺好!」
傅凜握住她的手腕晃了晃,低聲輕笑:「那你得和我一起躺著,不然我怕你會趁我睡著偷跑。等我醒了,我們好生談談。」
這位爺纏起人來是很執著的,葉鳳歌此刻又是心力交瘁兼之疲力盡,況且她此刻這副模樣實在不能出去見人,只好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左右他方才喝的葯里是有安神助眠的葯材,她倒也不擔心他能再翻出什么大浪來。
達成共識後,葉鳳歌將傅凜趕去床上躺好,自己熟門熟路地去櫃子里拿出一床新的錦被來,隨意除了外衫踢掉鞋,卷著被子與他隔著半臂躺下。
「閉上眼睛趕緊睡!」
覷著葉鳳歌被裹得像只露頭的蠶繭,傅凜無辜地眨了眨困倦漸起的熱燙眼皮,右臂一掀,將原本蓋在自己身上的那床薄被反手又蓋在了她的身上,自己也蹭過去,連人帶被抱緊了她。
「你也閉上眼睛趕緊睡,不要想著偷跑,」傅凜的指尖輕輕滑過她眼下的烏青,「小姐姐偶爾也要乖一些才好。」
葉鳳歌一夜沒睡,先前又同他鬧騰這半晌,此刻也是實在困得難受了,便只淡淡哼了一聲,安靜閉目。
傅凜淡淡揚起唇角,心滿意足地斂落蝶翼般的墨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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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下午,傅凜幽幽轉醒,見葉鳳歌仍舊酣甜沉睡,心中踏實許多。
喝了那退熱的葯,又在棉被里老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