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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病 許乘月 1248 字 2021-04-08

推演的結果顯示,開炮後船體倒是不會開裂了,火炮卻容易炸膛。」

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大縉已久無強勁外敵,在戰艦、火炮這類武器的營造上,已有近百年無人探索改良了。

便是葉鳳歌這種一竅不通的外行,都知道各州重鎮放在城門樓上的火炮是威懾多於實用,原因就是從前有過許多次炸膛的先例。

「裴瀝文今日給你的那套規尺,就是孔先生用新配方冶煉出那種的銅芯鐵,」葉鳳歌若有所悟地回頭看他,「你那時說『你明白了』,是想到可以用那種材質來解決炸膛的問題?」

「對。」

傅凜笑著在她唇角偷了一吻,見她羞惱瞪人,他滿眼無辜地解釋:「這是聰明姑娘才有的獎賞。」

如此歪理邪說,自然毫無意外地被葉鳳歌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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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防備他再胡亂偷襲,葉鳳歌將手中的酒杯放在窗台上與酒壺並排在一處,轉身背靠著窗邊的牆壁,謹慎地與他保持著半臂的距離。

「可是,就算你明日見到趙通大人後,立刻就將新式火炮的鑄造之法交給他,那對沅城水師來說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傅凜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晃了晃,噙笑道:「爺做生意可沒那么傻,怎么可能一上來就跟人亮底牌?我會先給趙通一個能緩解沅城水師難題的權宜之法,簡單粗暴,短時間內卻絕對行之有效。待那頭將外敵趕出海境,我才會再與他談改良銅炮的事。」

望著他胸有成竹、神采飛揚的從容模樣,葉鳳歌心中盪起層層漣漪,有悸動,也有驕傲。

如今的大縉,世家或名門望族的子弟,多鑽營於「術」,而不太瞧得上「技」。

即便是清蘆孔家的孔素廷先生,在金石冶煉上的學術造詣極高,卻仍是更偏重鑽研,甚少將那些鑽研所得的結論大規模運用於實際。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傅凜這個孜孜不倦、心無旁騖投身於「技」的少年郎,就顯得分外可貴。

若那位考工令趙通當真如裴瀝文所言是個惜才之人,那傅凜必會由他那里起勢,從此一飛沖天。

就像一顆久在深山卻價值連城的璞玉,終有一日,會風光現世。

她一直都知道,她的傅小五有多好。

葉鳳歌將雙手背在身後,交疊著墊在腰際,滾燙的掌心貼著冰涼的牆磚,仰著紅臉笑吟吟望著他。

「這樣厲害的好兒郎,也是該有獎賞的。」

傅凜眸心湛湛發亮,驀地迫近她,垂臉將唇送到她將將夠得著的位置,「求賞。」

喑啞的笑音輕顫,飽含了期許與渴求。

葉鳳歌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又飛快退開,烏溜溜的美眸四下亂轉。

「你也太敷衍了,」傅凜不滿地嘟囔著,「看來這獎賞只能爺自己討。」

不待葉鳳歌說什么,他驀地湊近她,薄唇微啟,吮住了她的唇瓣。

葉鳳歌慌忙將頭後仰,使他才到嘴的美味就這么溜開了。

傅凜挑了挑眉梢,不屈不撓地再度趨近,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回葉鳳歌再往後躲,後腦勺便抵上了牆面,退無可退。

傅凜雙手按在她的腰間,額角緊緊抵住她的,笑得不懷好意:「有本事,你躲到牆里去。」

兩軀相貼,氣息交纏,一股曖昧的燥意在兩人之間無聲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