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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病 許乘月 1245 字 2021-04-08

明燭輕搖,夜色正好。

二人表面看來心性、做派都大不相同,可畢竟從懵懂稚齡一路相伴著走過來,既互為依憑,自也就彼此影響,骨子里終究有些東西會不可避的相似。

譬如此刻,明明各自心中都有著生澀無措的惴惴,卻雙雙不約而同地假裝著「一切盡在掌握」的沉著老練。

仿佛誰先露怯,就算誰敗下陣去。

葉鳳歌的臉已紅得沒眼看,雙肩綳直僵在原地,瑩亮如洗的眸心漾著絲絲不願服輸的顫栗。

而傅凜那面紅耳赤的模樣也並未比她好到哪里去。

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無措,他盡力不閃不避地與她四目相接,唇角勾起一點不大流暢的笑弧,一手環住她的腰背,另一手則略顯猶豫地探向了她的腰帶。

眼見場面就要一發不可拾,葉鳳歌咽了咽口水,終於顫巍巍按住了搭在自己腰間的囂張大掌。

「那個,我……有話要說。」俏臉紅得快冒煙。

傅凜喉頭輕輕滾了幾滾,啞聲道:「你說你的,我忙我的。」

被按住的大掌試圖掙脫那羞赧柔荑的壓制,倒也真「忙」。

「真不聽?」葉鳳歌以齒輕輕刮過微翹的唇畔,憋著古怪笑意。

「別耍花招了,躲不過的,」傅凜長睫顫了顫,沉嗓沙沙帶笑,「方才你自己說會多疼我一些,言猶在耳啊,鳳歌小姐姐。」

葉鳳歌臉兒紅紅地抿緊了笑唇,密密的睫毛像被雨水淋濕的蝶翼,無力地撲騰了兩下,按住他的手總算松了些。

察覺到她這狀似無言的縱容,被她按住的那大掌翩躚一翻,准確地扣住了她腰帶上漂亮的花結。

葉鳳歌是個漫不經心的貪懶性子,素日里衣飾多偏素簡,唯獨有時會在腰帶上做些文章,心血來潮時就按照家鄉宜州的風俗,巧手打出個極其漂亮繁復的花結。

以往傅凜偶爾不經意地瞥見她這種花結時,胸臆間總會猝不及防地被她這難得的小女兒心思撓得麻酥酥。

可此刻真真與這花結杠上後,他突然就覺得,這玩意兒一點都不招人愛。

太、難、解、了!

葉鳳歌垂眸瞥見他的「困境」,再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嬌羞甜嗓中揉進了些遮掩不住的幸災樂禍,霎時打破了一室讓人手足無措的曖昧旖旎。

先前還宛若「老練浪盪子」的傅凜頓時惱羞成怒,耳尖紅透骨,腮邊抹了尷尬的落霞色。

「有、有什么好笑的!」

受挫飲恨的傅五公子猛地低下頭,重重吻上她的唇,凶巴巴將她那不合時宜的幸災樂禍堵了回去。

兩唇相接,舌尖挑開嫣紅甜唇,帶著三分惱火與七分蜜味,霸蠻蠻糾纏不休,攪動出一些叫人臉紅心跳的細碎聲響。

直到被撲在軟綿綿、暖烘烘的床鋪間,葉鳳歌才輕喘著撇開紅臉,終於掙扎著騰出一手,艱難地按住那不安分的大掌。

「算了,我認為,我們還是……正經做人為好。」

她笑著咬住唇角,全不知自己迷蒙水眸中漾著怎樣如絲如緞的嬌媚情態。

氣息不穩的傅凜絕望哀嚎一聲,耍賴般將周身的重量全壓在她身上,紅透骨的俊臉埋進她的頸側。

「我一點不想做正經人,」他似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