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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病 許乘月 1246 字 2021-04-08

紅燈籠,是沉著安定之色。

傅凜正負手立在寢房門前,抬頭望著廊檐下新嶄嶄的紅燈籠,眼里隱隱有笑。

「我給你留了一桶干凈的熱水,快去吧。」紅臉葉鳳歌目不斜視地說完,同手同腳地進房了。

傅凜扭頭盯著她同手同腳的背影,忍不住悶哼著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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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凜回房時,盤雲花燭隨著他的足音爆出兩三粒燈花。

榻上的床單被褥也是今早管事特意讓侍女換過的,黑中揚紅的玄色團花錦,花色紋樣是銀線綉的纏枝並蒂蓮。

這套床單被褥還是趙前幾日命人送來的,正合「小喜之夜」使用。

葉鳳歌面向內側卧,如緞墨發迤邐散在身後,似是睡沉。

傅凜勾了勾唇,輕手輕腳地上榻,分了一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仰躺閉目。

葉鳳歌真沒想裝睡。

她只是以為,按照傅凜平常那般纏人的做派,在今夜這樣的時刻,必定是會想要主導這閨房之事的。

她保持著側卧的姿勢,周身緊綳如滿弓的弦,紅著臉等啊等啊,卻發現身後那混蛋躺下後默不作聲,也沒有絲毫「動向」。

末了她實在按捺不住,猛地翻過身,揪著被子的邊沿,微蜷起身。

入眼便是那萬分熟悉又好看至極的側臉。

他仰躺的姿態極其放松,呼吸輕緩,濃而長的墨睫像蝶翼舒展,靜靜服帖在下眼瞼處,似是即將睡沉的模樣。

但葉鳳歌知道這絕對是假象。

這家伙打小就是個極難以入睡的體質,以往在桐山時,多半都要捱到丑時天快亮才能勉強睡上幾個時辰。

到京城後的這些日子里,他總是纏著與她同榻,似乎對他的睡眠有些助益,卻也少不得要到子時之後才睡得著。

此刻還不到亥時,他若真能睡得著,她名字倒過來寫。

正當她屏息凝神躊躇時,被她直直盯住的男人淡淡啟唇,嗓音含混帶笑:「夫人這是睡不著?」

是了,從今日起,她便是他名正言順的「夫人」了。

葉鳳歌心音一重,頰邊生暈:「我、我又不是你,怎么、怎么可能睡不著。」

胸口忽然被一股悶氣給堵得滿滿的。

她也翻身仰躺,悶悶閉上眼,脫口嘀咕:「既你沒想做什么,那我睡了……」

這話說的,怎么聽都是「她很期待他做點什么」。

葉鳳歌被自己的蠢話哽了哽,眼睛更緊,長睫顫顫,心虛赧然的嬌嗓也顫顫:「不是,我是說,我累了,先睡。」

傅凜側身向她,長臂搭上她的腰間,整個人傾身抵近,面龐密密貼向她的頸側。

與她相較,他的體溫一慣要低些,此刻葉鳳歌又因別扭羞赧而渾身熱燙,再被他這么一貼,便就如冰炭置於熱腸般,忍不住瑟縮了肩膀,嬌軀輕輕顫栗片刻。

「做、做什么?」

「鳳歌,咱們既做了夫妻,」傅凜啞聲隱笑,鼻尖在她頸側輕緩摩挲,「就該講一講夫妻間的義氣。」

被鬧得周身泛軟的葉鳳歌無力地偏頭,顫顫張開美眸,倉皇又茫然地看著他:「什、什么……」

她的腦子已糊成一團,不知自個兒此時的神態無助間又帶了點勾人的靡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