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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病 許乘月 1248 字 2021-04-08

的傅凜倏地瞪大眼睛,抬頭看著窗外的天空,不可思議地喃喃道:「要下紅雨了?」

在順子的協助下梳洗妥當後,傅凜隨意換了一身素簡銀袍。

許是這位爺自小喜之夜後便一直過得頗為「滋潤」,此刻就只一身素簡至極的銀袍,仍是遮不住通身那光華照人的俊俏。

順子偷偷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地詢道:「爺,我是先去請他們在前廳奉茶嗎?」

「不必,就在門口說。」傅凜冷冷淡淡地舉步就走。

這是他和葉鳳歌的地盤,與傅家半點干系也沒有,他希望在這里頭的所有回憶都是美好。

既他與傅雁回相看兩厭,無論她今日因何而來,他都絕不會准她踏進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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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才當街被皇城司衛戍攔下盤問半晌又走了隨身武器,接著又被傅凜的人擋在門外,樁子似地杵在門口台階上干等了近兩刻鍾,這對一慣驕橫的傅雁回來說無疑是巨大的羞辱。

待到見傅凜一身簡素至極的銀袍就出來,傅雁回真是氣到目眥盡裂,胸腔都快炸開了。

「即便你不認我這個母親,那至少我來者是客吧?你將人晾在門口這半晌,末了就這么……」她咬牙指了指傅凜那簡單到過分的居家衣飾,在家主傅宸的暗示下強壓氣性,「堂堂傅司空竟連待客之道都不懂?」

在大縉的風俗中,不拘世家寒門,但凡有客登門,主家都該換上正式些的衣衫以示歡迎。

「不懂。我夫人說這樣穿好看,」傅凜淡淡掀起眼簾,不驚不詫地看了她一眼,「堂堂定北將軍,竟連『客隨主便』的道理都不懂?」

這一記「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讓傅雁回啞口無言。

原本傅宸是想自己來求傅凜的,可傅雁回執意要跟,他這些年對這位堂姐是退讓慣的,這回便也由著她。卻沒想到她面對自己這個兒子時,心緒波動會這樣大,明明有求於人還趾高氣昂,真不知是來求人還是來挑釁。

頭大如斗的傅宸趕忙將傅雁回攔到自己身後,近前道:「小五,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傅凜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想站在這大門口說話,不過傅凜不太想給這面子:「畢竟我還姓傅,家主不必拘那么些虛禮,就在這門口說吧。」

士別三日,傅五公子也會學耍花腔了,明明是將人拒之門外,卻能將話說成「自家人不拘虛禮」,氣得人牙癢癢又似乎挑不出大毛病。

好在傅凜這宅子並不臨街,又有府兵巡防,門前並無閑雜人等,倒也清靜。

傅宸畢竟是傅家家主,知道輕重緩急,便不與他計較,直截了當說明了來意。

「陛下追究欺君之罪?」傅凜以食指指尖揉著額心,懶洋洋隱了個呵欠,語調緩慢,「那關我什么事?我又沒告御狀。」

傅宸背在身後的手在傅雁回手上輕拍一記,阻止了她沖動叫囂的意圖。

「這些年你母親對你確有諸多不是,我這家主在其間也沒盡心緩頰,你心中有氣自是應當,若你想出氣,待家中過了這道難關,任你要如何刁難,可好?」傅宸倒也不兜圈子,「今日陛下的意思是沖著整個傅家,畢竟你也在臨川傅家族譜上的。」

傅凜自來是個恩怨極分明的。

這些年傅家雖冷漠地將他扔在桐山,家主所掌的中饋上卻也未斷過他每月的錢銀米糧、吃穿用度,因此只要傅雁回閉嘴,他對傅宸還能有點場面上的和氣與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