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川開著車，問了句：「怎么樣？」

「能說能笑的，估計過段時間就能跑能跳了。」言歡如實答道。

這時候是紅燈，言歡扭頭便對上了陸行川的視線，擰著眉。

「我是問你怎么樣。」

「我？」言歡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又沒自殺，我能怎么樣啊……」

說話的底氣實在是不足。

陸行川輕笑著：「對啊，你又沒自殺，也沒人當情婦，也沒上新聞，怎么昨天就哭了？」

「哪有哭……」言歡小聲否認道，眼淚在眼眶里沒掉出來，就不叫哭。

陸行川還想說什么，但是綠燈了。

「好好想想，回去怎么交代。」

車子繼續前行。

二十分鍾，兩人回到劇組。

方佳寧正好撞見兩人從車上下來，見兩人下車以後往人少的地方走，就悄悄跟了上去。

「我昨天難過，是因為想起了我媽媽。」言歡對陸行川說道，「當年我媽就是因為看見我爸和別人滾床單才抑郁的，抑郁了很多年，最後可能是真的熬不住了吧，自殺了。」

陸行川擁住言歡，一手輕輕捂住她的嘴：「好了，不說了，不想了。」

言歡抬手抓住陸行川的手作勢咬了一口，笑了。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想起我媽媽嗎？」

陸行川搖搖頭。

言歡：「因為她們都愛上了同一個男人。」

方佳寧躲在牆後面，聽著言歡這句話有些糊塗，想了一會兒，突然明白過來！

所以，現在大家都在猜測的包養鄭苗苗的男人是蔣氏集團的董事長，也就是言歡她爸！

方佳寧心口一跳，捂著嘴悄悄的離開了。

陸行川捏了捏言歡的後頸，手上微涼的溫度讓言歡本能的縮了一下脖子。

「真的沒事了？」他問。

「我已經不難過了，真的。」言歡睜大了眼睛，「不信你看，今天沒有眼淚。」

陸行川看著面前這張臉，突然想犯罪，奈何這光天化日的，不好下手，於是，他微微俯身，接著低頭，伸出舌尖，在言歡的眼角輕輕舔了一下。

「現在有了。」

言歡壓根兒沒想到陸行川會這么作，反應過來後，立即嫌棄道：「老變態！」

陸行川笑著：「恭喜你，被變態盯上了。」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走了出去。

結果剛一出去，言歡就看見板著臉的鍾芹，正好，鍾芹也看見了她，快步走了過來。

言歡立馬往陸行川身後躲了躲，低聲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鍾芹過來了。

她看了言歡一眼，然後就直接朝陸行川問道：「你們去醫院了？」

「芹姐，出什么事了？」

陸行川這回答，算是承認了。

「被拍到了。」

鍾芹說著，把手機拿給陸行川看。

言歡站出來，跟著一起看。

拍的還不少，有兩張更是直接拍到了正臉，旁邊站著的是鄭苗苗的助理，這是言歡離開病房的時候。

底下評論一片混亂。

罵的好一點的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聽的無外乎字母加生殖器了。

不過也有人誇，說言歡敢在這個時候去看望鄭苗苗，說她重情義，不會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