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離島前,她們又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齊跪了下來,要謝他們的救命之恩。
原芙月和林朝英對視一眼,忙上前一步,讓人趕緊起來。
同樣受驚不淺的公主見狀,也安慰她們道:「你們放心吧,以後你們就自由了,不會再有人逼你們做你們不想做的事了。」
至於她們的去處,其實也不少,不管是留在南海隨便謀一份差事,還是跟著公主回西夏都可以。
「實在不行,還能去大理。」上船後,段智興忽然道,「原隨雲是受大理敕封的郡王,他犯下了事,大理理應負一定責任。」
「殿下是打算回敕封嗎?」原芙月站在船頭問他。
他笑了笑,說這得看他父皇的意思。
「不過照我對父皇的了解,他應當會回。」
「那順便把我的郡主封號一道撤了罷。」她說,「我的身世,殿下反正已經知道了。」
段智興卻沒有說好或不好,他只是又笑了一聲,笑畢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這些等待此事公諸江湖後再說吧。」他說。
一個月後,他們這浩浩盪盪一大行人終於回到了飛仙島,把整件事的始末理順理清,順便昭告江湖。
雖然飛仙島遠在南海,但此次事件涉及到了西夏公主,還涉及到了武林第一世家無爭山庄,所以消息飛出南海也不過是一兩天的事。
一開始,不願意相信的人特別多,畢竟無爭山庄在江湖上的名號那般響亮。
可事實擺在眼前,還有白雲城主和大理太子親口作證,由不得他們不信。
這一年的初冬,幾乎整個江湖都在談論原隨雲這個名字。
而他們甚至沒特地花力氣把人押回太原,只送了一封信去無爭山庄,讓原東園自己來南海處理這件事。
晉地與南海隔得遠,原東園帶著妻子趕到飛仙島時,已是年關將近。
他知道這件事無可挽回,所以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保住原隨雲的性命。
對於他這個要求,虛竹的回應是:「我沒打算要他的命,但他的武功是絕不可能再留了。」
這個不留不僅僅是指他要廢了原隨雲的武功,還意味著他不會給原隨雲在武學上重新來過的機會。
做錯事理應付出代價,以原隨雲干的事來說,這代價恐怕還算輕的。
原東園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半句不曾爭辯。
虛竹看著他這樣,也很可惜:「你知不知道,你兒子會走到今日這一步,你有很大的責任?」
原東園說我知道,但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補救了。
如此,虛竹也覺得多說無益。
他把剩下的話交給段智興說了。
段智興道:「我已向父皇請旨,回原公子的封號。」
至於原東園的封號,按大理皇帝的意思是先留著,但俸祿減半。
雖然這點俸祿對無爭山庄這樣的百年世家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但這樣一道旨意下來,也等於昭告江湖大理皇室對原家的態度。
無爭山庄三百年聲名,算是毀在了原隨雲一人手上。
所有的這些處理都叫人挑不出毛病來。
可當大理皇帝的聖旨真的過來時,大家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