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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顧言之就專心扮演一個被人殘害忍辱伸冤的弱小白蓮花形象,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外貌優勢,安心待在玄陽宮中接受他的調查。

那時便有人說白清元是被美色所迷,盲目袒護顧言之不顧七州的安穩和諧。

但更有一些願意相信白清元眼光或者顧言之本人的人,隱隱開始有他們是「天造地設、珠聯璧合的一對玉人」的說法。

可顧言之終究不弱小,也不是白蓮花。更重要的是他本著隨時離開這個世界的心態,其實從沒認真過。

後來隨著事情的真相被揭穿,他重獲清白,骨子里放浪形骸萬事不過心的性格又逐漸浮出水面。

以至於清元道君但凡不是個傻的,都能意識到他是被利用了。

一切塵埃落定,顧言之被迎回天門宗主持大局,沒當上兩天宗主便遠走他鄉四處游歷了,白清元則依舊做他的玄陽宗二代掌門弟子。

天造地設、珠聯璧合,終究成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傳說,他跟白清元之間連曖昧都沒有過。

唔,如果不算兩年之後他們再見面的話。

其實顧言之之所以會把這件事記得這么清楚,就是因為覺得自己利用了他,心中有愧。

雖然事後他也做出了補償,只不過被清元道君給拒絕了。

所以於情,他應該留下幫他。而於理剛才進度條莫名其妙又動了一次,要他不得不將目光放在白清元身上,重新審視起這個人。

顧言之說:「好,那我便在這里留上一段時間,如果可以幫到清元兄的話。」

白清元微微頷首,談話到此結束。

清元仙君繼續進寶塔去孵……不,是去煉他的蛋了。

寬敞結實的雕花大床上,銀絲浮動的紗絞帳簾內,顧言之壓著柔軟的絲質被褥,穿著鞋、翹著腿,百無聊賴地嚼著草根。

過一會兒他換了一條腿兒翹著,上下左右來回抖著,又難耐地翻了個身,改趟為趴。

歪頭把嘴中的草屑吐了,他把頭埋進柔軟舒適的枕頭里,這時候,一只巴掌大的小仙鶴從半敞的窗戶飛入,撲扇著翅膀直接飛進了內室,准確無誤地落到了披頭散發之人的枕頭上。

顧言之在木有枝的鳥頭上摸了一把,問它:「你怎么跑這兒來了?」

「吱吱!」身為首屈一指的高級靈獸,自打有了個小名兒以後,木有枝便靈氣十足地改變了自己的叫聲。

「你也進不去浮屠塔?」顧言之喃喃自語:「所以不能找白清元陪你玩兒了?」

「吱!」木有枝點頭。

「可憐的鳥兒。」顧言之單手支著頭,伸出另一只手,用白俏纖長的手指逗了會兒鳥,順道給它做了個馬殺雞,把小仙鶴舒服地把頭埋進自己胸前的羽毛里。

從鳥頭一路摸到了鳥爪,便順理成章地摸到鳥腿上綁著的小信筒,顧言之的動作頓也沒頓,繼續從鳥爪又推拿至鳥頭。

不多時,他問木有枝道:「這院子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要不你帶我去轉轉?」

「吱!」

木有枝振翅飛起,一鳥當先地飛出了顧言之的房間,在門口等了他一會兒,待顧言之從屋內走出,便自然而然地立在他的肩膀上,用翅膀一指方向,示意他往那兒走。

「你還挺懶。」顧言之笑道。

身為一只不想自己飛的九品頂級靈獸,木有枝毫不愧疚地挺著胸膛:「……吱!」

一人一鳥開始了玄陽宮大冒險,雖然不能用語言交流,但相處得意外和諧。

木有枝靈智已開,智力不僅遠超尋常靈獸,據顧言之觀察,它的智力至少要跟七八歲的小孩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