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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駕臨,醉霄樓的掌櫃親自出來迎接。

清元仙君並不急著進去,反而負手而立,問他身後面容普通的道長道:「你知道這酒樓為什么叫醉霄樓嗎?」

「弟子不知。」他身後的小道士恭敬回答。

這道長雖面貌平凡卻神色杳杳,目似點漆,雖身著玄陽宗三代弟子的道服,修為卻猶如汪洋大海般蓬勃廣闊,深不可測。

有不動聲色試探這位跟在清元仙君身後的小道士修為的人具是一驚,內心不由一陣翻江倒海!

最近坊間盛傳清元仙君與一魔界妖孽廝混在一處,那妖孽乃是引動雷劫造成天怒的不祥之子,可仙君卻置若罔聞,不僅將他安置在玄陽宮中,更引他進浮屠塔,叫這妖孽接觸凌州至寶,使得仙氣彌散,寶物不現。

可如今看來,這位跟在仙君身邊的道士面目普通,全然不是那傳聞當中的禍水容顏。更重要的是這位道長周身正氣凜然,稍微一探便知其所懷乃是玄陽宗最純正的道法,更不似傳說中的魔君在世。

如此境界,不會一文不名。

可見坊間傳聞並不能盡信。

現如今令人更加在意的是,若一個小道士尚有如此境界,那清元仙君豈不是……?

沒有任何人敢試探凌州界主的修為境界。

眾人心思電轉之間,只見清元仙君一甩衣袖,道:「我猜是『一醉凌雲上九霄,箜篌玉碎憑欄眺』的意思」。他說著,忽然仰頭,對著樓上窗口處正演奏箜篌的女子展顏一笑,問掌櫃道:「不知二樓可還有空座?若有小間則最好了。」

那一邊彈奏箜篌、一邊悄然向下窺視清元仙君真容的女修驟然羞紅了臉,默默打量仙君的眾修士中響起幾道起哄的聲音,只有跟在清元仙君身後的道長卻是眉頭一抽,又迅速不著痕跡地歸於尋常。

「有有有。」掌櫃忙道。仙君前來用膳,沒有也得有。

於是清元仙君便帶著他門下弟子,被一路引進了二樓的包間。

清元仙君又一甩袖,坐下後當先點了一樣醉霄樓的特色八寶鴨,隨即殷勤地問他身邊的道長:「看看你有什么想吃的?」

那道長起初並不坐,還是在仙君的堅持下才面前撩起衣袍坐在他的身側,此刻也是畢恭畢敬,只道:「師叔祖說了算。」

仙君又問停在他肩頭的鳥:「吱吱有什么想吃的?」

「吱吱!」

於是清元仙君大手一揮,將這酒樓的每一樣靈食都點了一份。

掌櫃心下震驚卻不敢怠慢,當即便退了出去,令後廚做准備。

包間的門關上,自此阻隔了外界探究的視線。

那眉目平凡普通的道士一擺手便布下一道結界。

白清元看著近在咫尺、再熟悉不過的原屬於自己容顏,面無表情地問:「她很美嗎?」

「什么?」裝扮成清元仙君的顧言之難受地抻了個懶腰。

要做一個舉止得體溫文儒雅的仙君實在是太難了!他全身上下扭了扭,又扭了扭,只覺得板了那么一會兒的功夫,就整個人都僵硬了!

卻原來是自打方才開始,顧言之便易容成了白清元,白清元則扮作了一名普通的玄陽宗三代弟子。

這是坐馬車的時候顧言之的提議。

理由還挺充分的現在外面盛傳清元仙君被禍水所纏,若只有他一人扮成玄陽宗的弟子跟隨著清元仙君,難會引人猜忌,路人又不是傻子,誰都能猜到他是易了容。

畢竟世人皆知顧琰崢只有金丹期修為,這點但凡是修為比他高的人,一探便知,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