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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師弟的身份。

崔琰嶸原話說的是:「我的師兄已經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仙君若是不介意,我可以代替師兄,常伴仙君左右。」

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又怎么可以由一個去替代另一個?

白清元想都沒想便回絕了。

同時也是因為這件事叫他看清楚了崔琰嶸的為人,再加上對方回到天門宗後大改宗規教條,做起了壟斷販賣丹葯的生意,他便越發不屑與對方為伍。

「然而由前幾日的事來看,我師弟待仙君您那可是一片真心啊。」顧言之唏噓。

哪知巧舌如簧的仙君又回來了,他只聽白清元說:「真心喜歡本君的多不勝數,只可惜本君的心,早被一個小沒良心的奪去了。」

「唔。」顧言之不置可否,這會兒他正沒骨頭似的靠在仙君的身上,手里還把玩著兒子,忽然想到如果自己沒有回來,白清元會是一副什么樣的模樣呢?

如果自己沒有回來,沒有元的兒子便還是浮屠塔里的一枚永遠不會出世的蛋,排斥著任何人的接近。那么清元仙君……

他猛地意識到,對於白清元來說,自己的回來才是個意外!

換言之便是說,他不知道三百年後自己會回來,但依然選擇繼續培育兒子,等待一個不會回來的人,和一個壓根兒不會破殼而出的崽崽。

那種遺憾、孤寂和絕望……

顧言之渾身震了一下。

白清元一側身,張開手臂,便順勢將他抱進了懷里,詢問道:「琰崢?」

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滿是愛慕和關切,顧言之笑了一下,嘴里說著「沒事」,心里卻由衷想著,還好我回來了。

這時,窗外猛然飛進來一只小仙鶴,正是身為守山仙鶴、本應與主人形影不離卻被主人的結界困在外面整整七天的木有枝。

「吱吱!」木有枝一見顧言之就撲進了他的懷里,埋頭猛蹭,似乎經歷了說不盡的委屈,不明白自己為何被主人拒之門外了。

顧言之只得安慰鳥:「還不是怕你看見什么少兒不宜的東西嗎?你還小,還是一只小鳥兒。」

白清元:「……」

顧言之猜想玄陽宗中應該是有專門的什么人負責每天給清元仙君傳小紙條兒。

又猜想那人最近一定很納悶,怎么連著這么多天仙君都沒有看小紙條。

因為吱吱的鳥腿兒上,現在已經綁了好幾個小信筒了,白清元正把它們拆下來一一查看。

木有枝蹬蹬腿,似乎是為負重明顯少了不少而高興。

顧言之又摸了摸鳥頭,把兒子交給吱吱讓他們去玩,便就著倒在仙君懷里的姿勢,與他一起將信中內容一一看完。

末地他打了個哈欠,頗為無聊道:「趕緊將這里的事兒處理妥了,我們也好回去,專心把兒子孵出來。」

白清元點頭:「好。」

九州之上,關於天門宗前任宗主顧琰崢起死回生回來的事,已經不是什么秘密。

因為顧真人,已經應該說是顧真君也絲毫避諱那些風言風語,反而大咧咧明目張膽地四處雲游,出現在人群當中,替人看病,贈送丹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