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秦驚風無法,只得抱著他,二人雙雙跌倒在滿是竹葉的土地上。
蒼翠挺拔的斑竹遮天蔽日,兩人鬧出的動靜不小,引得許多竹葉紛紛脫離竹竿,漫天遍野的簌簌落下。
秦驚風平躺在地,眼中便是這樣一副景象。
稍愣片刻,他將趴在自己身上不住呢喃磨蹭的人掀開,一個鯉魚打挺便從地上躍了起來。
隨後他將樊流蘇摜在身後的竹身上,去看他的眼睛。
顧言之只覺得自己被一只手按著胸膛,那只手的溫度偏低,按在他胸脯上很舒服。可也是那只作惡的手將他的後背強制貼在細瘦的竹身上,他掙扎不得,又覺得很不舒服。
自從不怎么能夠感覺得到疼痛後,他便很少有過難受的時候。
這次卻是個例外。
那簇燃不盡的火苗在他的身上不斷游走,發泄不出的欲望叫人難耐飢渴。
顧言之從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他一把抓住秦驚風的衣襟:「幫我。」
「什么?」秦驚風眸色更暗,削薄的唇抿著,酷似刀鋒般鋒利:「你說什么?」
顧言之狠狠道:「我說幫我!」
秦驚風按著他的手越發用力,「你知道你在說什么……」
顧言之一把扯開了自己腰上的束縛:「你不是喜歡我嗎?」
他胸膛起伏著,四肢無力,只能軟趴趴地靠在竹子上,四仰八叉,混不在意自己現在的形象。因為情動,原本白皙的皮膚都變得發燙發紅了起來,神采奕奕的雙眼半睜半閉,儼然變成了一雙水眸,眼角帶著的桃色將他本來硬朗的容顏活生生添上了幾分嫵.媚之色。
秦驚風只直勾勾盯著他看,並沒有任何動作。
顧言之忍不了,秦驚風不理他,他也只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可他自己無論怎么弄都覺得不帶勁兒,身上的那股火順道燒進了心里,顧言之在心里罵罵咧咧道:「小兔崽子該不會是害怕被他爹發現責罰吧?」
「偷看我的時候怎么膽兒那么大?」
「原來是個慫貨!」
「虛偽!變態!膽小鬼!」
秦驚風挑起眉頭,將對方嚶/嚀的數落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中:「你知道我在看你?」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呼吸也跟著粗重了許多。
「什……么?」顧言之意識早就出離了,冷不丁聽見青年的聲音,還有點兒懷疑自己的耳朵。
秦驚風俯身將灼熱的氣體噴在顧言之的耳朵上,聲音沙啞,一字一頓,分外認真地問:「那你喜歡我嗎?」
那你喜歡我嗎?
一聲聲催問,可惜等了一陣,卻沒有換得答復,有的只是對方無意識的呢喃和呻/吟聲。
秦驚風垂眸,按住了顧言之正豐衣足食的手,又抬手揚起對方的下頜,逼迫他與自己對視,道:「你再不回答我,我就當你默認了。」
「從此以後你便是我的人了……只能喜歡我一個。」
「唔!」顧言之更加難耐地扭動起了自己的身體,覺出有低於自己體溫的物體靠近,就下意識地親近那股冷源,即便聽得見,也反應不出他在說什么。
他靠近了秦驚風的懷里。
然後竹林深處,秦驚風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