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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道:「你也跟過來。」

就眼見著青年抬頭看了自己一眼,表情復雜的難以形容,總結來說就是有些哀怨。

但最終青年還是聲音很輕地應了一聲:「好。」

眾將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確定這次可以走了,才將殿下抬著向屋里走去。

誰知剛進門把人放好,那妓子就走了進來,對他們殿下說:「我有事要跟你說,單獨說。」

「嘿!」單俊平看不下去了,他走到顧言之身前說:「這位公子,咱們殿下現在身負重傷,您有什么事等大夫來看過了再說成嗎?」

顧言之想了一路,早就做好打算了,現下便固執起來:「不成,必須要現在說。」

眾將:「……」他們還沒遇見過這么不懂事的男寵!按殿下的脾氣……

幾個人不由向他們殿下那邊望了過去,姜欽已經被打去了半條命,他本來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如今心情又莫名煩躁,便沒有個好臉色。

但一側頭看見青年腰桿筆直的站在那里,不卑不亢,面色卻有些灰敗,沒什么表情的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暗淡,姜欽心中就是一怔,虛弱地擺手道:「你們都出去吧,把他留下。」

眾人聳然一驚:「殿下不可啊!此人來路不明,萬一……您現在受這么重的傷,身無還手之力,萬一……」

這已經不是什么時候治傷的問題了。

好歹當事人還在這里,又有幾面之緣,誰也沒把話說得太明白,但那意思已經再明了不過了。

顧言之卻恍若未聞,他只看著姜欽一個人,態度很堅決,旁的什么人的動作和聲音都入不了他的耳。

沒辦法,厭世症犯了,他整個人都像是個枯萎灰敗的植物一樣,不僅沒有生機,還隨時都有可能暴斃。

事實上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種煩躁、極度不想在這個世界停留的感覺了。除此之外他心中就跟被扎了根毒刺似的,不疼不癢,卻又帶著抹都抹不凈的悲觀情緒。

顧言之覺得自己受傷了。

眼見著青年從鮮活變得越來越枯敗,不知道為什么,姜欽心中升起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這種感覺與多年戰場殺敵培養出的警覺性無關,這是一種來自心靈或者說是靈魂深處的不安。就好像他不答應青年此刻的要求,就會失去什么重要的東西……

宋仁賢,永遠都是這么任性啊。

姜欽咧開蒼白的嘴唇微微笑了一下,喻義不明地說:「沒關系,我們熟著呢,不會有事的。」

既然殿下堅持,他們也就不敢違背。幾個武將面面相覷,最後單俊平說:「那我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兒殿下您喊一聲。」

「嗯。」姜欽虛弱道。

人都出去了以後顧言之徑直走上前,不由分說地再次去查看姜欽背上的傷。

已經過去一段時間,姜欽背上的血液有部分已經風干干涸,將衣服牢牢地黏在了傷口之上。

顧言之伸手輕輕揭開那層粘著皮膚的衣料,難會牽動傷口,姜欽又疼的渾身不由自主地發顫,但他並沒有阻止他,也沒有喊,甚至這一刻他竟然還覺得挺舒服。

於是姜欽笑著調侃道:「你別是又要來折磨我吧?」

下狠手將最後一片衣服與皮肉分開,顧言之冷著臉道:「我要折磨你的辦法有千萬種,何須如此趁人之危。」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