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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欽抓了抓自己的頭,冥思苦想了一陣兒,最後頗為為難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給它起這名兒,這鳥來了也得有一年了吧,當時我還在軍營里頭,伙食一般般,沒什么解饞的東西,就看它既傻又胖,還喜歡纏著我,想著以後沒吃的了就反綁了烤了……」

吱吱:「吱吱吱!」

姜欽被吱吱抗議的樣子逗笑,輕咳了兩聲,一本正經地回答問題:「我可能就是腦子一抽,就想給它起個文藝點兒的名,果然還是二狗子比較好養活。」

吱吱:「吱??」

顧言之:「……」

無視了打的熱火朝天的一人一鳥,顧言之的思緒飛走,忽然間福至性靈,就想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雖然每個世界的際遇不同,但老攻的心情,或者說是想法都是一樣的。

這個世界中的姜欽生活悲慘,不僅與天之驕子的清元仙君沒得比,與何軼鳴和應大少的際遇比起來也差了一截。

他甚至是個馬背上的皇帝,正經的書都沒有讀過幾本,那么給鳥兒起名字的時候又是怎么會想到這句詩的?而且還剛好是這幾個字?

這種幾乎沒可能發生的巧合忽然堅定了顧言之之前的猜測,他覺得老攻應該也是現實世界中的某個人,只是出於某種原因,他不記得自己每一世的身份。

但記憶里不存在的片段卻留存在靈魂和習慣里,會使得擁有不同際遇、成長成不同人格的老攻做出與之脾氣反常的行為,甚至會做出遠超於其所掌握的知識能夠駕馭的范圍的事。

顧言之甚至猜想在現實世界中也許也有這么一只鳥,就叫木有枝。

徘徊了這么多個世界終於找到了一點點線索,雖然離全部真相還相去甚遠,但有了個開始總歸是好的,顧言之心中高興,他知道吱吱不會飛走,便干脆將鳥籠打開,把吱吱放了出來。

木有枝飛出籠以後抖了抖渾身的羽毛,更加意氣風發了,小身子也似乎更胖了,雄赳赳氣昂昂地飛到顧言之的肩膀上,昂首挺胸,跟著又親昵的蹭了蹭顧言之。

姜欽看得心頭火起,不明白好端端的二人世界怎么就多了只鳥的加入。不過但見這只肥鳥就喜歡依偎在宋仁賢的肩膀上,要么睡覺要么站著,就是不肯走,他心中也不覺得驚奇。

還沒有見過這般粘人的鳥!也不會自己飛走!仿佛就像是被人常年訓練過的一般乖巧!

想到了一種可能,他一陣神情激盪,興奮而難以置信地問:「這鳥難道以前就是你馴養的?是……你派過來找我的?!」

顧言之:「……」

為姜欽的腦洞點了個贊,但不知道現實的真相是什么,他也無法排除這種可能,便如實說道:「唔,我也不記得了。」

姜欽又問:「你說你的情況比我的要復雜,那是什么情況?」

顧言之便將自己上一次來到這個世界、成為宋仁賢做的事以及這一世再次成為宋仁賢所做的事給交待了,把姜欽都給聽傻了。

「……這么說當初虐待我的不是你?!」

「不是啊,我又不是心理變態。」顧言之說。

夕陽西斜,兩個人並排坐在小花園的矮凳上,顧言之被姜欽按在懷里,逼著將這些年的細節都說出來。

前大昌皇帝現六殿下問的很細,顧言之也無意隱瞞,就將自己在兩次來到這個世界之間也去了其他不同的世界的事也交待了,只是沒有提及大寶鑒,也小心機地沒有提老攻的幾個前身。

他雖然心中將他們認成一個人,但那種認定的感覺很玄妙,難以用語言來形容。而明顯每個老攻都占有欲爆表到變態,為了不讓老攻做出被自己氣上天的事兒,顧言之還是有保留的選擇了沉默。

「我就說!一個人的前後差距怎么會這么大!」姜欽的眸子亮了一下,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忽然又作冥思苦想狀沉默了。

顧言之被看得一頭霧水:「怎么?」

姜欽蹙眉,半天都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一個曠古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