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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距離少爺離家的日子不過半月,他們之間會那般親密嗎?

蘭馨暗自留了心,總覺得事情並不如少爺所說的那般簡單。

她忍不住又抬頭望了一眼,卻見那少年已經大跨步地走開了,只留下一片衣角的殘影而已。

清風拂過,宜國的溫度沒有大昌高,顧言之卻仍舊覺得一陣燥熱。

不由從睡夢中醒來,入目的是鋪天蓋地的床幃帳幕,純潔無瑕地在陣陣清風中飄零舞動,擺出各種柔美的姿態,也遮住了床外面的一切。

他一陣恍惚,似是酒意未消,一時之間竟忘記了自己是怎么來到這兒的。

他想要坐起來看看,卻覺得頭腦很沉,但這個地方卻令他覺得分外熟悉,有種奇妙的令人安寧的力量。顧言之便干脆不掙扎了,而是翻了個身,改仰躺為側卧,靜靜地合上眼睛思考這里是哪里。

奇怪的是當他張開眼睛之時,身體也不覺得熱了,反而像被浸在溫水里一樣,舒適地叫人想要就這么永遠地睡過去。

顧言之不由自主地挑起了唇角。

再次陷入沉睡之前猛地聽見一聲痛苦壓抑的嘶吼聲,然後又一個凄厲的男聲傳進了他的耳膜:「大人!」

這兩道聲音不大,明顯不是出自一人,均是來無影去無蹤,卻叫顧言之心上猛地一痛,倏地睜開了眼睛。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兒,他從床上做了起來,想也沒想地翻身到了地上。

層層床幃被撥開,顧言之跑了出來,這才發現自己赤著腳,身上穿著大紅色紋路復雜的華麗錦袍,卻是衣帶半解、披散著頭發。

他回頭,看見那一頭烏黑的頭發幾乎長及腳踝,便猛地想起自己這一世的身份,而這具身體……絕不會是宋仁賢的!

意識有一瞬間清醒,下一刻思緒卻又陷入了混亂。他努力睜著眼,想要看清四周的環境,但越是努力就越是頭暈目眩,除了一片漫無邊際的白色便什么都看不清了。

顧言之隱隱知道自己這是又做夢了,距離上一次他夢到奇怪的景象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世界,雖然時隔太久,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對於它的期待。

因為後來思前想後覺得曾經那個南天門的夢給他造成的感官太過真切,出現得又過於突兀,仿佛隱隱暗示著他一些關於不斷穿越的真相。

好不容易等到這奇異的夢境重現,顧言之的頭腦雖然越來越暈,眼皮越來越重,他卻不甘心就這般離去,當即定了定心神,用盡全力地再睜眼去看,眼前空洞的白色果然出現了一個光斑。

隨即光斑逐漸拉遠、變大,變成了一個能容一人通過的拱形門。

那門外的光線很強,仿佛在抗拒著他的靠近。但顧言之仍舊邁著灌了鉛似的沉重雙腿,拼命向那門的地方移去。

他牟足了勁,用了全身的力氣,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大汗淋漓。

那扇門越來越近,卻又像遙不可及一般,怎么樣都摸不到盡頭。

顧言之急了,甚至不惜緊咬舌頭令自己清醒一點兒,卻牙關松軟,如論如何都使不上力氣。最後終於靠近了拱門,他猛地向前一撲,卻仍舊沒有看見外面的世界,而是被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給生生逼了回來。

「啊!」身後猶如出現了一個黑洞猛力地拉扯著他,顧言之甚至沒來得及多看上一眼,腦海中只剩那雙於他來說再熟悉不過的眸子和一張模糊的、嚴肅沉穩的俊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