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就知道誰適合了。」走在最前面、身體最強壯的男子邪魅一笑。
眾人一陣哄笑,忽然,他背後手下用手臂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隨後不敢置信地指著地面道:「老大你看,那是個什么東西?」
所有人都停住了步伐,將目光落在形狀不規則的土路上,那正向他們翻滾而來的橢圓形物體上。
「那是……」又有人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
「那是……一顆蛋?」
「一顆會自己滾的蛋?!」
「管他是個鳥。」這群人的首領,也就是犬烙幾個箭步躥到前頭,直接彎腰伸手,將那顆正向前不住滾動的蛋給抓了上來。
那枚蛋也怪,在他過去抓它的時候還試圖躲,但對於犬烙來說它的速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更怪的是被抓住了這顆蛋還猛地震了兩下像在掙扎,掙扎過後就一動不動了,仿佛它從來都沒有自己滾過。
幾個小弟看得新奇:「老大,這不會是什么仙界法寶吧?」
「不知道。」犬烙線條硬朗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再三打量了這個蛋一番,干脆一縮手,將他進了自己的皮囊里。
「等會兒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要真是個蛋,就烤了吃了。」另外一個手下說。
皮囊里的蛋蛋聽了,又震動了一下。
不多時,犬烙帶著一眾手下進了城。
他此次聽說昊天又下了凡間,便特意帶著手下們出門,跑來向他挑戰的。
犬烙是北部荒蕪之地的首領。
荒蕪之地雖然地處凡間,但乃開天辟地以前就存在的特殊地域,幅員遼闊,並不屬於三界,也不在天帝的管轄范圍之內。
里面的人自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文化和法術體系,平素里並不常與三界進行往來。
只是偶爾其首領會與天帝就天象的問題進行會晤。
犬烙就是很小的時候被老首領帶上過天界一次,跟昊天結下梁子的。
理由說起來也挺可笑。
一個是荒蕪首領的兒子,一個是天帝之子,碰上了就自然會被放在一起進行比較。
犬烙兒時不學無術,武力體術還過關,但在法術上卻並不怎么通。而從小就被約束管教、深知自己身上使命的昊天則樣樣全能,被對比的犬烙心中不服,就邀昊天的天河盡頭切磋,結果可想而知。
犬烙不僅輸了,還丟了整個荒蕪人的面子,被老首領帶回去狠狠拾了一通。
這是結仇的最初原因。
至於後來……
走到西府鳳翔的地界,犬烙將手中的重錘往界碑邊狠狠一搗。想起那些年的往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西、府、鳳、翔。」他手下磕磕絆絆地念出了這幾個字,「嘿,別說,我發現這三界的地名兒還都挺好聽的。」
「好聽什么呀!」另一個手下忙跟他使眼色,「文縐縐的,假正經。」
「行了!都給我閉嘴!」犬烙不耐煩地出聲,拎起武器徑直走向這一片久違的土地。
他年輕的時候為了改善荒蕪之地,還特意喬裝去三界走了一遭想學習學習。
路過西府鳳翔時聽人說那里有人擅做美酒,且只邀有緣人喝,便沒經得住誘惑,拐了個彎,進了這不大的縣城。
然後一路尋去,便叫他見到了那傳說中極擅長釀酒的人兒。
明眸皓齒,皎皎如華。是一頂一的美少年。
少年說他的酒窖里只剩十壇酒,只與有緣人喝,喝沒了他就走了。
少年性格很開朗,愛說話,但人若是問他去哪兒?他必定是要沉默一陣,然後搖頭不語的。
犬烙上門求酒,但少年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