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秒,就又被人按進了水中。
江予然端著咖啡,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窒息的感覺鋪天蓋地,而廖關只覺得鼻腔酸的發疼,滿嘴都是嗆咳出的血腥味。
如此循環了一個小時,他已經癱軟在地,面色青白,連半分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江予然已經喝完了咖啡,期間還有人端了果盤過來,恭敬的站在他身邊。而此時,他正捻了一枚葡萄含入口中:
「繼續。」
他咽下果肉,毫不在意道。
於是廖關就被抬了起來,扒去了上衣,浸泡在浴缸里頭。他的左手被縛在了一邊的柱子上,右手則安放在身側,同樣浸潤在熱水里。
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來到了他左手邊,竟是拿了血袋吊在那柱子邊,似乎在等待什么。
廖關蠕了蠕唇,卻只是嗆了一口水出來。
江予然拭了拭手,從托盤上拿過了手套佩戴。那把手術刀重回他的指間,極為靈活的在他手中轉動著。
他俯下身,將他的右手抬了起來:
「我記得,她這里有個傷口。」
江予然輕聲道。
黎莘在方才和廖關的糾纏中,受了不少的傷,而手腕處翻卷的皮肉,更是令人怵目。
廖關無力的掀了掀眼皮,想要抽回手,身體卻越來越麻痹。
「只是一點麻葯而已。」
江予然似乎看出了他的疑問一般。
某亘:動次打次嗨起來~
女醫生x男病人(22)
他的指尖滑過那青色脈絡,廖關清楚的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癲狂。
隨著麻葯的效用,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江予然的刀尖滑過了他的手腕,皮肉被割開,卻沒有絲毫的疼痛感。溫熱的鮮血一涌而出,滴落在浴缸里,綻開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江予然將那淌著鮮血的手腕浸回了浴缸里,水源使得他的傷口很難凝結起來,他只能驚恐的睜大雙眼,看著鮮血染紅了浴水。
廖關的喉嚨里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格格」聲,可是他嘶啞的說不了話,在旁人聽來,就是絕望的呻吟。
江予然脫下手套,扔在了地上。
自然有人送上干凈的手巾供他擦拭,他坐回了椅子,舉起一杯紅酒,對著廖關遙遙一敬。
血液的流失使得他開始感到眩暈和寒冷,心臟的脈搏似乎在漸漸緩慢和凍結。他身前的所有人都那樣冷眼望著他,似乎在等待他的死亡。
浴水變得漸漸深濃,血腥味開始彌漫在空間之中。
江予然搖了搖酒杯,又瞥了廖關一眼:
「包扎。」
他對著那女人命令道。
女人微一頜首,就從身邊取出了早已准備好的急救箱。此時的廖關已經開始呼吸急促,頭腦昏昏沉沉的,只有身體感知的流失格外清晰。麻葯漸漸的失去效用,他開始感受到手腕上的疼痛,由輕至重。
女人將他的手腕撈出來,迅速的做好了包扎。之後,她就來到了他左手邊,開始為他輸血。
「滋味如何?」
江予然來到他身前,將紅酒緩緩倒在他面頰上。
「不過這只是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