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今天是我!」
萬俟月和榮清的手里爭著一碗褐色葯汁,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你昨天喂過了!」
素來害羞的榮清難得大聲了一次,小臉漲紅的望向萬俟月氣鼓鼓的雙頰活像是小倉鼠。
「你管得著嗎?!」
萬俟月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和黎同學才是朋友,你算哪根蔥!」
她說話向來不留余地,把榮清氣的雙眼通紅。
「你,你無理取鬧!」
「你第一天知道我無理取鬧?」
「你這個粗魯的女人!」
「關你屁事!」
兩個小姑娘斗雞似的掐了起來,讓半躺在床上的黎莘看的樂不可支。
眼看著萬俟月和榮清吵得越發大聲,白期終於忍受不住,一手提溜了一個,面無表情的把她倆拎了起來。
被丟出門外以後,萬俟月和榮清還在喋喋不休的互相責怪:
「都怪你!」
「明明是你的錯!」
「你……」
這回白期把門也摔上了。
他的耳朵終於清靜了。
眼見黎莘笑的趴在床上,一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忍不住呲牙咧嘴的模樣,他忍不住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的臉頰。
「還笑,還笑,還不吃葯!」
說著,就捏著她的嘴,豪不溫柔的把那碗葯給她灌了下去。
黎莘被喂得滿嘴苦澀。
這下是想笑都笑不出來了。
那時她為了徹底消滅血石,不惜和血石同歸於盡,想要籍用身體化解血石的力量。
她本來已經做好了死去的准備,唯一不舍的,大約就是白期了。
沒想到玄天卻在最後代替了她。
准確的來說,是將所有的力量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和血石徹底的消散於無形。
所以現在的她,還能算是半只玄獸了。
黎莘還記得他最後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當初我沒能保護好她,現在,我不想看到白期成為下一個我。】
【答應我,好好活下去,和白期一起。】
回心中酸澀的情緒,看著面前白期不愉的神色,她討好的撲上去,一把摟住他的腰肢。
「老師,我錯了。」
她在他唇上重重的吧唧了一口。
「都說了是最後一次嘛。」
雖然用這個身體撒嬌有那么一些違和感,好在顏值很高,應該不至於讓白期惡心。
白期冷哼了一聲。
完全沒有消氣的意思。
他摘下眼鏡,溫柔的墨色瞳仁清楚直白的展現在她面前,讓她將其中的怨氣看的一清二楚。
「最後一次?」
他加重語氣,一字一句的反問道。
黎莘心虛的笑了笑。
#家里的大型犬鬧脾氣了怎么順毛?在線等,挺急的#
思量再三,她湊到白期身邊,在他耳畔輕言了幾句。
白期的眉頭跳了跳:
「不夠。」
黎莘:「……」
照顧下傷員行不行?
「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