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上前,對他道:
「那羅姑娘和紅衣姑娘,你喜歡哪個』」
連越書聞言,不由愣了一愣「問這個做甚?」
葯童笑嘻嘻道:
「我瞧那羅姑娘,心悅公子的緊!」
連越書皺了皺眉,將單子又翻過一頁,把對應的瓷瓶挪向一邊:
「莫胡說。」
葯童心道這約莫是不喜了,就換了表情,賊兮兮的壓低了嗓音:
「那紅衣姑娘呢?」
一說到黎莘,連越書的神色幾乎是瞬間就發生了變化,他垂了頭,有些緊張的絞著手里的書頁:
「莫,莫胡說,讓她聽了可如何是好!」
他雙頰泛了淡淡的紅,掩飾性的咳了兩聲。
呵,這個瞧上去就是喜歡了。
葯童暗自咂摸道。
不過也是,這紅衣姑娘畢竟救了公子一回,武功高就罷了,雖說失了明,可那容貌也是的的確確的好。
他不比連越書,幾乎從未下過山,平日里采買東西,都是吩咐了他去做的,是以那人情世故,他也是清楚明白的。
「公子,我聽人說,姑娘們都愛戴些花兒的。」
連越書聽到耳里,面上卻瞪他一眼「我又不是姑娘,同我說這做甚。」
話雖如此,心里已是默默記下了。
所以第二日,黎莘方起身不久,就見連越書在自己的房門外轉了一圈又一圈,像個無頭蒼蠅似的。
「有事?」
她平聲問道。
連越書被她的突然出聲驚了驚,下意識的掉頭就跑。
可跑了沒幾步,又像是忽而想起了什么,噔噔噔的跑了回來,將緊緊攥著的東西一把塞進了黎莘的手里,這才紅著臉跑開了。
黎莘望了望他的背影,又低了頭看看手里的東西,有些困惑的皺了眉。
給她……狗尾巴草干嘛?
連越書送完東西,一氣兒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忙不迭的關上了門。
他坐到了桌邊,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涼茶,覺著臉上的熱度下去了不少,這才長長的抒出了胸臆間的濁氣。
但他一時間又心癢難耐,就踮著腳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門邊,偷摸著打開了一條門縫,巴巴的往外瞧。
外頭安安靜靜的,空無一人。
連越書看了許久,從一條縫隙到房門大開,都再沒見到那一襲緋衣。
他不由有些失落。
「喝酒?」
正當他垂頭喪氣的往回走的時候,窗口忽而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
連越書猛的抬了頭,雙眸瞪的滾圓。
就見黎莘半倚在他窗台,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小小的兩只酒壺。
她還是那副淡淡的神情,卻莫名的讓人覺著柔和了不少,就是往日灼眼的紅衣,這會兒都淺了許多。
連越書忙將桌上的茶盞拿了一只,朝著黎莘走了過去。
黎莘傾斜了其中一只,細細的涓流落入他盞中,透出清澈漂亮琥珀色。
傻白甜神醫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俠【二十四】(第一更)
連越書心里其實是有些不願喝酒的他生怕自己又如那日一樣,喝了便暈了。
可這是紅衣姑娘說的,他一想,覺著還是咬咬牙陪她罷。
一方面,他是很想問清楚的,譬如姑娘是何來歷,又是緣何三番兩次的救自己,但她沉默寡言的,同他尚且生疏,他著實不敢開口。
另一方面,他
連越書自是不懂情滋味,說白了他現在對黎莘的感情,至多是好奇,仰慕,或者親切。
他於這事上本就是一張白紙酒液入口,卻不如連越書心中所想的辛辣,反倒子有股淡淡的甜味。
他咂咂嘴,仰頭一口喝干了。
咦,還是沒有酒昧。
黎莘見他這樣,就又為他滿上一杯「喝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