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午早就覺得惡心至極,但在外不敢表現出分毫,一直壓著,直到回了家,才不再忍了。
可她宴上也沒吃什么東西,酒也沒喝幾口,胃中空空,只能嘔出胃液來。
胃液酸得人難受,她更是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
獨孤三郎跟她喝過酒,知道她酒量尚可。他見小乙這樣吐法,皺了眉,拍著小乙的背,念起來:「怎么喝之前也不吃點東西!胃里多難受!」
楚秋山也從沒見她喝成這樣,連忙端了溫水,想喂小乙喝下。
小乙怕吐到他身上,連連避開。
楚秋山焦急不已,說她:「喝點水,漱漱口里的酸味。你原來從沒這樣的,怎么越大越不知道心疼自己了!」
席笠也在一旁著急。
這里正亂著,田有產進來了。
「都讓開!」他不由分說,扯開了身前礙事的人,攔腰抱了小乙,讓她背靠自己,靠在懷里。他搶過那碗溫水,強硬地湊到她嘴邊。
「漱漱口!」他說著。
小乙含了一口水,又忍不住偏頭吐了出來。
內院里的小侍在旁邊端了罐子,替她接著。
「再喝!」
小乙一連漱了幾碗,才終於不再干嘔了。
「好點了嗎?」楚秋山拿了小侍遞來的帕子,替她擦掉臉上的污物。
「不礙事……」小乙扯了個笑,問,「你們吃飯沒?我不太舒服,你們快去吃吧。」
她幾個夫郎當然不肯走,都被田有產陰著臉轟了出去。
「她累得很,顧不上你們!你們莫要添亂!」
余下三人見小乙一臉倦色,便都悄悄離開。幾人出門時,都再三的回頭,全都擔心不已。
直到幾人都走了,屋里只剩了田有產和小乙。
小侍來來回回,准備替主子沐浴更衣。
「去的是凝雲閣?」田有產問她。
小乙點點頭。
「喝那里的酒了嗎?吃里頭的東西了嗎?」
「沒喝幾口……也沒吃什么東西……」她靠了靠身後的人,啞聲說道。
「那傳信的宮人,都未說地方,只怕有人是想借此試探你。」田有產說著,他輕輕褪下她一身酒氣的衣服,問,「你碰了幾個小侍?」
「沒碰……都是圍過來,怕被拉走的幾個小孩子……」
「你倒是好心!」
「倒也算好心得了好報……我初時有些失態,他們還替我遮了遮……」
田有產抱起她,放進旁邊准備好的熱水里。
他挽起袖,替她輕輕揉捏,說:「那里酒菜,都有助興葯物,你以後盡量不要碰。」
「嗯。」
「那里的人,也吃過葯,你不許碰。」
「嗯。」